江嬷嬷“哦”了一声。
她之前倒确实从温婆子口中听说过这小蹄子想要去掉胎记一事,有一次甚至还将矾油涂在胎记上,当场痛得“嗷嗷”叫。
“已经验好了,小姐穿上衣衫吧。”
江嬷嬷说着又扭头问杏花:“你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杏花垂首答:“回嬷嬷,没有。”
一刻钟后,三人从内室出来。
苏荷走在最前头,江嬷嬷和杏花跟在她身后。
李建业早已等不及,急步上前:“江嬷嬷,她背上没有胎记对吧?”
江嬷嬷面露尴尬,暗暗摇头。
李泰安冷声开口:“江嬷嬷,你且上前来答话。”
江嬷嬷依令走向屋中空地,躬身施了一礼:“回老爷,小姐后背……确实有一块红色胎记。”
李泰安又问杏花:“你也看到了这块胎记?”
杏花垂首答:“回老爷,奴婢也看到了。”
李泰安转头逼视李建业,怒斥:“你这个逆子,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建业看着李泰安,又看向苏荷,频频摇头,不可置信。
那夜的飞虹阁里,他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到她背上光秃秃的,并没有胎记,“不可能的,一定是她耍了什么花招,一定是的。”
他气急败坏地指着杏花:“你当真看清了她背上的胎记?”
杏花吓得“噗通”一声跪地:“回……回少爷,奴婢确实看到了小姐背上的胎记,但……但……”
“但什么?”
“但小姐那胎记……好似是一道新的伤口。”
李建业闻言一顿,恍然大悟:“你们听到没有,那是一道新的伤口。”他眸中放出精光,转身指向苏荷:“她为了蒙骗大家,自己给自己烙了块假胎记,不对,那不是胎记,那只是个伤口。”
李泰安也瞬间疑惑了,再次问江嬷嬷:“那可是道新伤?”
江嬷嬷正暗自懊恼,怪自己一时大意,竟让杏花那丫头抢了头功。
她急忙点头:“回老爷,就是新伤。”
何曼云趁机火上浇油:“看来,丽丽今日当真是有备而来啊。”
就连谢无痕也转头看向苏荷。
苏荷仍是镇定自若,稳如泰山。
她提步上前,朝屋内环视一圈,回望每一张望向她的脸,最后将目光落到了李泰安身上,“父亲可还记得,女儿曾数次请求父亲遍寻名医以去掉背上胎记,女儿因此尝试了各种各样的药汤、药剂,致使背上的胎记烂了又好、好了又烂,但自始至终也未去掉。”
李泰安答:“为父自然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