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裳卿停在了距离信王不过三五步的位置,轻蔑地看着这个遍体鳞伤的男人。
“为了庄国百姓,也为了我师父,今后的庄国我说了算。”文裳卿语气平淡,仿佛谈论的不是一国之命运,而是一件寻常商品的交易。
“为此,您和其他的一些人需要消失。”
“你疯了吗?这是谋反!”
话虽如此,信王自己都知道这句话多么的可笑而无力。
“谋反?”
原因,正如文裳卿所说:“庄国早已是文氏一族的掌中之物,如今我是文氏之主,将整个庄国收入囊中有何不妥?”
“不过是捅破了那层窗户纸而已,您又何必这么大反应?”
“不过是。。。。。。”信王知道大势已去,但心底里却仍旧不肯服输。
“说得这般轻松,难道一国皇室的尊严在你眼中毫无价值吗?!”
“尊严?”
文裳卿和解颖秋相视一笑,笑着信王的无知和自以为是。
“我说庄国的这位王爷,你可知道在被师父收养前,我是什么人?”解颖秋上前,剑尖顶住信王胸口。
“我是个奴隶。”
“那些奴隶贩子杀了我爹、我娘,杀光了村里所有人,然后把我当成牲口一样和其他被掳来的人关在笼子里带走。”
“风吹雨打,忍饥挨饿,毫无缘由便会被鞭挞得伤痕累累奄奄一息。只有要让客人看货的时候,才会像屠户杀猪一样随意将我们冲洗一遍。”
“那时候,我有您口中的所谓尊严吗?”
虽然诉说着不堪回首的过往,解颖秋却一如既往的冷静,或者说冷漠。
“还有这些——”解颖秋指了指周遭破烂不堪、让人一时间认为是牲口棚的低矮房屋,“住在这里的这些百姓,这些为了抢食富户人家扔出来的剩菜剩饭会彼此打得头破血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