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多为忧愁,喜事少有。
一听这话,宋观舟也开怀起来,看向黄执,黄执眉眼低垂,唇角上扬,略带着几分害羞,“二月里万物复苏,春花绽放,在下不才,将于二十六日迎娶表妹,知贤伉俪事务繁忙,但若得空,望您二位不嫌,前来一聚,同喜共乐。”
“二月二十六啊,好日子!”
宋观舟笑意盈盈,“不用三郎说来,到时我与四郎定然要上门讨杯喜酒吃的。”
裴岸笑道,“这是自然,听说三郎也考进了翰林院,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多谢四郎一直勉励鼓舞,否则这翰林院的考题,实在艰难。”
自宋观舟父亲执掌翰林院后,就与圣上谏言,这翰林院再不像从前那般,取进士头几名直接进入,反倒是一甲二甲进士,再考一次。
当然,这是双重自由选择。
也非强迫,但大多进士不会拒绝,翰林院,那可是好地方,别的不说,且看裴岸,年岁轻轻,翰林院才历练了两三年,就往吏部来了。
黄执这次侥幸得了第二名,顺利进入翰林院。
裴岸说来,宋观舟恍然大悟,连道恭喜,黄执听来,不敢直视那双与许淩俏几分像的眼眸。
“可惜淩白兄已赴任,否则这喜酒真是少不了他的。”
裴岸颔首,“表哥这会儿估计还在路上,虽说出发不少时日,但回传信笺之上,连遇雪灾,封山拦路,拖慢了行程。”
黄执听来,低叹道,“这等天气行路,淩白兄与许姑娘也是吃了不少苦。”
无人知晓,他在得知许淩俏要赴佟县赴任时,专门追出去百里路,专门去送了许淩俏。
明面上,赠予许凌白百两白银,实则还给许淩俏塞了些金银首饰,都是样式不显,但成色极好,尤其是两个金镯子,沉甸甸的,哪怕胡乱当了,也是值不少银钱。
许淩俏不要。
客栈之中,又是夜深人静,喜乐却闹了肚子,莲花不得不带着她下楼去寻茅厕。
黄执就是这时,潜入许淩俏的客房。
烛火昏黄,许淩俏拥被坐起,刚准备去栓门,冷不丁的闪进来一道黑影,吓得许淩俏失声尖叫。
黄执眼疾手快,早已料到。
在她呼喊之余,已伸手捂住了她,“凌俏,是我。”
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白日里听过,噩梦里也听过,许淩俏两眼看去,黄执披着黑色斗篷,戴着帽子,背光之中,看不真切。
“我放开手来,你莫要叫,你的丫鬟们才出去,估摸一会子就回来,我与你说两句话就走,好不好?”
几乎是哀求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