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宗远得知后,忙将自己这个月做的文章、诗句,装订起来,来回翻阅《论语》,就怕要被询问功课。
他要想重回州学,只有这个机会。
韩银珠一开始听说,老先生要上门,甚是兴奋,但看丈夫严阵以待,韩保正也直说了,人家为陆挚而来,她怄起气。
在她看来,丈夫一样是秀才,如何就比陆挚差了?
无可奈何,她只能去比差的,不管如何,何宗远也比何善宝好。
不过,自打从县里灰溜溜回家,她低调了许久,只想等这事过去,再拿何善宝好好嘲弄邓巧君一番。
如此一来,老先生下拜帖的事,除了何宗远这几人知情,其余人都被瞒得严严实实。
…
第二日就是三月初三,陆挚休假,前日晚上,他和云芹商议:“明日你们就要去山上了?”
云芹侧着脑袋,缓缓梳着头,说:“是,和知知、桂娥、小灵、月娥……”
细数一下,她要带五六个孩子去山上。
陆挚想,很像一只大鸭子屁股后面跟着一串小鸭子,摇来摆去,呼啦啦过乡道。
他忍不住笑了下:“我也去。”
云芹看陆挚,眨了眨眼,欲言又止。
陆挚执起她一缕头发:“我不能去吗?”
云芹只好说实话:“你去了,大家怕。”
谁让他不止是陆表叔,还是陆夫子、陆学究。
陆挚:“我没教过她们。”
只是,威严这种东西,一旦积攒了起来,想要祛掉,就不容易了。
云芹不管他,继续用梳子梳发尾。
蓦地,他把她打横抱起来,云芹轻轻“呀”了一下,也环抱住他,两人到了床上,嬉闹起来。
陆挚亲她面颊,笑道:“她们真好,有婶娘带,我却没有。”
云芹被他闹了一下,面颊泛出粉晕,小声:“你还叫我别把你当孩子呢。”
陆挚:“……”
他亲她耳垂,又亲她嘴唇,哪哪都亲不够似的,跟着她的语气,小声说:“那我确实和她们不一样。”
他漆黑的眼眸,倒映出云芹的模样。
她才刚洗了澡,乌发披散在肩头,眼眸圆润,微敞的衣领,露出细碎莹莹的锁骨。
陆挚低头,轻吮她的锁骨,落下一道道泛着热意的红痕。
他抬眸,云芹轻阖眼睑,长睫盖住她的眼神,些微迷离。
如今他们默契地定了一旬一次,已没有先前几次,那般羞涩,一趟热水洗两人也不少见。
只是,陆挚想,每回一次,就收歇了,是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