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比臭蛇还要好拿捏得多。
辛禾雪纤长眼睫垂落的同时,月光照入室内,他的足底恰恰落下阴影,踏在袈裟袍服那薄厚布料交叠之处。
微微弯起眼睛,足底前跖区缓慢地碾了碾,“大师,你觉得感觉如何?”
居然……
没有亲吻。
渡之的眸底低落得沉了下来,但身体的本能反应依旧很诚实,他只能道:“……快活。”
【渡之虐心值+5】
辛禾雪眉心蹙起,疑心这个提醒是不是系统播报的时候出现了程序错误。
辛禾雪:【他看起来都快要爽死了,还虐心?】
K没有给出回答,既然没有程序报错,就说明一切都在正常地进行着。
辛禾雪浅浅抿起唇。
那岂不是……
可以借机继续刷数值。
在月亮坠入云层之间时,冬雪又起,绵绵密密如扯絮一般,盖地而来。
夜风过窗,撩动垂落的纱帐,从烛火光辉当中,融融地透出身形。
青年骑坐在男人腰腹间,长发柔软地散落在肩头,雪色薄衣贴在隽美的脊背线条上,像是烛火下的一捧新霜。
侧影唇形微动,说话声细腻如同呢喃,探出去的手指勾动了那串沉香木佛珠。
来自身下人的一截手腕遒劲有力,蓦然搭上去,牢牢扣住了窄瘦腰肢。
………
渡之果真拿出了甘心做小的气度。
他带辛禾雪参加了门下省左补阙在宅邸举行的筵席。
左补阙在大澄虽说仅仅是从七品上的官职,但掌供奉讽谏,不仅需要对皇帝进行规谏,还能举荐人才。
这场筵席,除却达官贵人会在场,州县举荐上来的贡生也可以向门房请示参与。
对于这些奔忙于干谒的年轻举子来说,这样达官贵人云集的宴会场合,实在是呈送行卷的上佳时机,因而可想而知的是,周山恒会在场。
只是辛禾雪被拘在渡之身侧,由于下了禁制的原因,仅仅能够在渡之身边十米为半径的范围内活动。
况且禁制还隐没了身形,这样旁人也见不到他。
辛禾雪用心音同渡之咬耳朵,“你不是说带我见周山恒?”
渡之薄唇抿紧成一道绷直的线。
他正在同举办筵席的左补阙对弈,两人正相对坐在石亭中,身前是黑白二子的棋盘,旁侧是假山池塘,游鱼自在。
渡之同样以心音答复辛禾雪,“你会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