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未同人说过这么多心里话了,还是说出来舒服多了。”
杜惜晴:“若是殿下愿意,多说些也无妨。”
谢平疆一笑,抬手。
贾婆婆立即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碗。
谢平疆:“今时不同往日,我已许久未上过战场,以往那些军士不一定会听我的话,手上更无多少权力,不过……”
她目光从烂肉上扫过。
“等此人死后,我会从旁支过继个孩子过来,他父也染了花柳病想来是没多少精力再在朝堂之上,倒是方便我网络内阁之人……”
杜惜晴听的有些懵懂,她弄不清这朝中官职是大是小,更不清楚这不同官职有何职能。
“殿下不用和我说这些,直接说结论便好。”
谢平疆看她一眼。
“原来还有你不懂的玩意?”
谢平疆:“意思就是我手中权力还需发展,短期内奈何圣上不得,且就算逼宫,除了二郎挡在前头,还有我那个古板的父亲。”
杜惜晴都快忘了,谢祈安是有个父亲了。
谢平疆:“我父常年驻守边疆,对圣上忠心耿耿,二郎能有这样的性子,也是因他。”
说着,她一叹,嘴里说了边疆几个地名,以及地形情况,应是想表面那边疆环境之恶劣,难以把守。
杜惜晴没上过战场,嗯嗯了几声。
谢平疆无奈道:“我意思是眼下战况对我父来说内忧外患,圣上对夷人太过软弱,动辄割地和亲求和,这粮草供给总差点意思……”
这下,杜惜晴听懂了,只道。
“这你们都能忍?”
谢平疆面颊一红,似是有些生气,长嘴吐了几个气音,又垂下头,黯然道。
“……我就是不想忍,又能如何呢?”
这要忍的日子也没持续太久。
杜惜晴一日睁眼,忽见院子里挂起了白条,院中的仆人连同黄鹂都换上的白衣。
这看着倒像是披麻戴孝一般。
杜惜晴:“这是怎么了?”
黄鹂凑至杜惜晴耳旁小声道。
“姑娘您最近收敛些性子,端王死啦。”
杜惜晴一愣,想了许久,才终于想起这端王是谁。
谢祈安和谢平疆的父亲。
杜惜晴:“这……这怎么就死了呢?”
黄鹂将嗓子压得极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