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伸手摸了摸。
玉葛注意到这动作,接过幼青喝尽的杯盏,想起昨夜沐浴看到此情此景时,她心中的震惊。
白净的脖颈上,简直是醒目的红。
究竟是做了些什么,才能成这样?
还是上了药膏,今天才淡了些。
玉葛深深呼吸,神色复杂:“小姐可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
幼青一脸茫然,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说话,发现嗓音也哑了,她起身坐到了妆镜前,日光照得铜镜上的人影极为清晰。
衣领之下的脖颈处,是道道红痕,摸上去还会刺痛。
幼青蹙起了眉头,尽力想回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可无奈怎么都是空白。
“这红痕,怎么来的?”
玉葛默了下,这她怎么说。
毕竟她确实没看到殿内发生了什么。
丹椒刚巧进来,听见这话,回道:“大抵是被什么虫子咬的罢,昨夜上了药。”
玉葛看了眼丹椒:“……”
丹椒有些莫名地回望,睁了睁眼,以目光示意怎么了?
玉葛别过脸,扶了扶额角。
幼青总觉得怪怪的,扣下了铜镜,瞥见丹椒现在手中拿的东西时,蓦然停住。
“这是什么?”
丹椒将香囊放在桌案:“奴婢在外殿桌脚下寻见的,正想问问是谁丢的呢。”
幼青顿了片刻,才抬手拿起眼前这个熟悉的青色香囊,略有些陈旧了,上面的老虎像猫一样,丑丑的。
“昨天,陛下来这里了?”幼青问。
丹椒脆生生地应是,先是有些疑惑,又忽然反应过来:“夫人是醉酒都忘记了?”
“陛下昨日莫名其妙发了好大一通火,又是摔东西,又是凶夫人。”
丹椒越说越激动,“还是长宁公主赶来,陛下才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最后满面怒容地离开了。”
言辞振振,好一番吵架现场。
玉葛瞥了眼丹椒,忽然明白误会究竟是怎么产生的了,不过反正幼青既然打算离开了,就这样误会下去也没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