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霁月随住持去了另一间房,一入屋就点上了根细香。
“说,要聊什么?”
“郡主可想知道,当年那位的真相?”住持手指了下天。
他
指着天,应是在说景明帝何丰。
可“当年”,是在说什么事?近来……
何霁月蹙起眉:“你就是那个,在京城散布陛下皇位来之不正的人?”
住持摇一摇头:“非也,老衲只是受人之托,提点郡主当年之事,并非如史书记载的那般,至于更多的,老衲并不清楚。”
何霁月抬眼:“你是受了谁的托?”
“……不可言。”住持点了点自己的唇,“老衲发过毒誓,不可言。”
何霁月倏然发力,扼住他脖颈。
“说不说。”分明是疑问的语气,她说的却是陈述句。
住持脸涨成猪肝色,从喉间挤出的嗓音沙哑:“呃,郡主见谅,这幕后之人,老衲,不能说。”
何霁月嗓音发寒:“你这是将我当刀……”
“咚咚。”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焦灼气氛。
“妻主?是您在里头么?小和尚将我引到这儿就走了。”闻折柳嗓音在外头响起,隐约有些发颤,“妻主?”
他看不见东西,又找不到她,该是怕了。
陈瑾干什么去了?也不看好他。
“此事到此为止,我不会再逼问,你也别搞什么小动作。”
何霁月收回手,大步向外,住持却一声不敢吭,尽管她随身的,只有十来个护卫,可她麾下的赤甲军就驻扎在京郊,她们要赶来,不过是一刻的事。
她原本计划带闻折柳去大营住,可看他脸色苍白,又不想折腾,才来寺内将就。
“我家夫郎觉浅,夜里莫惊扰。”
住持止不住发抖:“……是。”
“陈瑾,干什么去了?”何霁月一把将闻折柳揽入怀,眼神刀一般,刺向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陈瑾。
“陈副官有在保卫我的安全,只是她不敢唤您,才让我出声的。”
闻折柳往她怀里蹭。
“妻主,你们谈了什么?”
何霁月将他打横抱起,往最里头的禅房去:“不是什么要紧事。”
不要紧么?那他为何听到打斗之声?
闻折柳一颗心悬到嗓子眼。
若与西越相关,或与他的身世相关,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