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姑娘可还有什么说的?”
苏荷答:“一切有劳前辈。”
“会很痛,姑娘可要挺住。”
“前辈放心。”
“那便开始吧。”
苏荷深吸一口气,应了声“好”。
不过片刻,她便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冲破了天灵盖,整个脑袋都要碎了,整个身体都要裂开了,像冬日里裂开的冰面。
针刺的疼痛汹涌而来,涌遍全身,痛得她汗如雨下难以呼吸、痛得她如堕地狱!
她的意识在消散,她好似看到了娘亲,娘亲说:“荷荷,你再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又看到了李姝丽,李姝丽在破口大骂:“你这个贱奴,竟敢盗用本小姐的脸,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奴。”
她说:“我不是贱奴。”
她在瑟缩、震颤,她想晕过去,晕过去就无知无觉了吧,但疼痛犹如一只无情的大手,狠狠地将她拽回来,拽回到阴森无际的地狱里……
就在苏荷忍受巨烈疼痛之时,张秀花也在惶惶不安地来回踱步,且还时不时去那边融洞探看。
方亦成守在洞外,都快站成一根落满雪花的树桩。
张秀花问:“里头有动静没?”
方亦成答:“没有。”
“当真需要闭关十日么?”
“白前辈是这么说的。”
张秀花往手心里哈了口热气,试探着问:“亦成,你觉得白今安这老头儿是好人还是坏人?”
方亦成一脸肃穆:“姑姑何出此言。”
“你带个路都收了三十两银子呢,他为我家小姐塑骨竟然分文不取,你说他图什么?会不会对小姐不利?”
方亦成的眼神一时颇为复杂,片刻后说:“姑姑无须多想,安心等待便可。”
问了等于白问,张秀花叹了口气,转身回了歇息的融洞。
那融洞也是白今安的居处,她免不得要四处查看一番,也说不清要查看什么,只防万一白今安对小姐不利时,她好歹要找出点儿什么把柄去拿捏他才好。
张秀花在洞内转了一圈,随后还去了白今安就寝的那一孔融洞。
洞内仅放了一桌一床,但床底下放了好几个木箱。
张秀花一一打开那些木箱,里面无非是一些衣物及瓶瓶罐罐,并无甚特别的物件儿。
最后她在床底的角落发现了一个长方形锦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