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好像是他夫家要休了他。”
“这是怎么回事,他嫁的夫家不是挺好吗,怎么会休了他。”
“还能怎么回事,生不出来呗,都嫁过去快四年了,肚子里还没一点儿动静,他夫家能不着急吗。”
“可他们不是从小便定了娃娃亲吗,感情也好,我记得当时给的聘礼可高了。”
“嗐,感情好有什么用,生不出来照样被嫌弃。”
那两个中年夫郎说着走远了,陆芦听了他们的话,忍不住朝那田里的哥儿看了一眼。
江槐走了几步,见陆芦仍站在原地,回头喊了他一声嫂夫郎。
陆芦随即回过神,连忙加快步子跟上他。
知道他听到了方才那两人的闲话,江槐斜睨了眼那两个走远的中年夫郎道:“别人能生不生关他们什么事,真是乱嚼舌根的碎嘴子。”
陆芦抿了下唇道:“他们刚才说,那哥儿和他汉子从小便认识,感情也很深厚。”
江槐撇撇嘴:“从小认识又怎样,会变的始终会变。”
说完,看他面露沉思,怕他多想,江槐急忙又道:“嫂夫郎你别擔心,旁人我不清楚,反正沈应哥是肯定不会变的。”
陆芦轻轻嗯了声,又看了眼那哥儿,眸子里却隐隐有些担忧。
第48章
入夜,夜色靜谧,藏蓝色的夜空布滿星子,预示着明天又是一个晴日。
忙碌了一日,终于可以歇下,两人盥洗后,早早躺上了床。
夜里虽比白日凉爽,地面仍裹挟着暑气,就连身下擦拭过的凉席也带着热意。
陆蘆于是側着身子躺着,沈應和他一样側着,闭着眼睛面朝着他。
陆蘆靜静看着他的臉,不由地想起今天在田里割稻子的哥儿。
明明曾经感情那般深厚,又自小定了娃娃親,只因那哥儿没有生養,他的夫家便嫌弃他,要休了他。
这么说来,他和沈應甚至并非早就相识,还是因为换了親事才会和沈應成親。
虽说沈應想娶的人本就是他,可若是他也像那哥儿一样无法生養,沈应会不会也……
想到这里,陆蘆缓缓朝着沈应伸过手去。
若是他早日生下娃娃,或許便不会像那哥儿一样。
指尖刚触到沈应的衣带,陆蘆又很快缩回了手,心在胸腔里扑通直跳。
他到底是个哥儿,主动做这种事,实在有些羞耻。
可一想到那个割稻子的哥儿,陆芦又重新鼓起了勇气,不想刚伸出手,还未靠近,沈应却在这时冷不丁捉住了他。
看到沈应突然睁开的眼睛,陆芦猛地吓了一跳,手腕被捉住,他和沈应的距离也在瞬间拉近。
身体贴着身体,臉对着臉。
沈应低眸掃了眼衣带,又抬起眸子看着陆芦,缓了缓吐出两个字:“想要?”
陆芦闻言,顿时羞红了脸,片刻后低下眸子,很輕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