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的孩子,其实道理什么都知道,完全就是被父母家人纵容出来的臭脾气。
赵希希害怕地狂眨眼,苏见绮松开手时,他乖乖抿住嘴。
“你从这个门出去,后院有个小池塘,你往里面走,去捞捞看。”
男孩半信半疑地往外走。
被溺爱的孩子最缺乏危机意识,不一会儿,尖叫声果然传来。
后来,她又喊了一嗓子:“葬礼当天出事,说不定就是死者灵魂回来了,大家快去看看啊!”
于是灵堂一下子就空了,苏见绮顺利装走了尸骨。
最后,王书鸢去露台转了一圈,注意到取暖炉子有使用过的痕迹,问苏见绮:“这么热的天,还用取暖用的炉子?”
“啊,昨晚吃烧烤来着。”
苏见绮指了指垃圾桶里的竹签子。
王书鸢若有所思看她一眼。
苏见绮歪着头,笑得人畜无害。
应该有不少人会害怕与这双眼睛对视。
王书鸢见过了许许多多重型犯的眼睛,也没有此刻与她对上眼来得令人心惊胆战。
——苏见绮瞳仁的黑,更像是血色太过浓郁、风干之后的黑。
王书鸢有点心累。
说实话,她挺讨厌和苏见绮打交道的,这个女孩城府太深心思太重,极少能在她这边攻破缺口。
苏见绮想要做的事情,肯定提前已经踩好了路线,脑中反复演练过成百上千次,轻易无法暴露破绽。
装扮用的红衣服、登山包估计也早早被她处理干净了。
王书鸢猜想,苏见绮就是故意在用颜色鲜艳的衣服来模糊警方视线,去买水时还特意站在了监控盲区。
男警官刚才也偷偷汇报了,她的衣柜里只有深色系的衣服。
这也符合了王书鸢对她的记忆——苏见绮讨厌红色。
这次暗中调查一无所获,王书鸢胸口漫长起伏一下,和客厅里的男警员使了个眼色,两人离开。
下到楼底,男警员的脸色很不好看,长吁一口气:“队长,老何报警那件事要怎么处理?”
王书鸢蹙眉看了一眼苏见绮的新房方向:“凌晨一点多,一个小姑娘把两百多斤的男人从镇东拖到镇西,再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他家,送到他家床上,你觉得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