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于门前,静静望着那被搁在正中的铜镜。镜面清润,映着夜色、灯影,与他眉眼间压抑的沉静。 他回想方才昭寧自沉府归来时的模样;神色虽无异,手却握得发白,指节藏着寒意。 她什么都没说,只将那页帐册递给他,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我还是晚了一步……她早有准备。」 他原以为,她只是去取图,不会捲入太深。却不知,她早已在局中行险,甚至独自去验那页帐册的真偽。 怀瑾指尖捏紧那页纸,纸边微捲,是被细汗浸过的痕跡。 他知她怕、她急、她心痛;却仍咬牙将事做完,甚至一言未提危险。 这样的她,教他心疼得几乎难以自持。 脚步声渐近。 门被推开时,他转身望去,昭寧踏进镜房,眼神静静掠过四周,终在他身上停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