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能听见灶台下蟋蟀的鸣叫。 “就这么耗着?”刘氏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沉稳,“等着西北风灌饱肚子?” 狗儿不吭声,粗糙的手掌反复搓着一根草秸。 “我晓得你抹不开脸。”刘氏站起身,拍了拍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裙,“王家那门亲,当初是他们自个儿认下的。如今去走动走动,不算丢人。” 女儿刘大娘从门外进来,手里端着半盆淘米水,闻言脚步一顿:“娘,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人家如今是国公府上的亲戚,哪还记得咱们这穷门穷户的...” 刘氏不说话,只走到墙角的旧木箱前,翻出一件半新的靛蓝褂子。那是她当年送丈夫入土时穿过的,二十年来只在中元节拿出来晾晒过。 “明儿我带板儿去。”她说得平静,却不容反驳。 狗儿猛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