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谢择星问他为什么不寄出信,他到今日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后悔——关于怎样用心去爱一个人,他像一个懵懂稚童一点一点摸爬打滚地去学,付出过惨痛代价,学到的依旧只是皮毛。
谢择星的身体自后靠过来,带了沐浴后的热意和水汽,贴上傅凛川后背咬他的耳朵:“别看这些了,怪无聊的……”
傅凛川偏头问:“你这些照片构图、角度都没什么问题,就是基调太压抑了,为什么要这么拍?”
“没注意,拍出来就这样了。”
谢择星晃了一眼,从前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作品,现在他自己看着都难受。
“不看了。”
他伸手摸上鼠标,点击关闭了文件夹,侧过头急切地吻上了傅凛川。
傅凛川抬手抓了一把他湿漉漉的头发,亲吻得很温柔,安抚他有些急躁的心绪。
衬衣扣子被谢择星拨开两颗,傅凛川捉住他的手:“择星,我还没洗澡。”
“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再洗。”
谢择星根本不在乎这些,现在就想做。
这一周哪怕是在别人的地盘,只要不用应付那些人,他们待在房间里大多数时间都在亲热缠绵。
还是觉得时间太少,怎样的亲密拥抱都不够。
谢择星想要,傅凛川便给。
他的渴望一点不比谢择星少,不过是这些年越发习惯了克制忍耐而已。
那些直白的欲望被一再撩拨,很快有了燎原之势。
傅凛川依旧靠坐在椅子里,抱着只裹了一件浴袍的谢择星,从正面来,很深,格外的要命。
粗重的呼吸交织,信息素交缠,理智之前,本能先行。
然后是浴室、床上,一直折腾到不知天地何物。
最后彻底没了力气,傅凛川打电话叫人送宵夜。
谢择星摸过先前傅凛川搁在床头柜上的那块表看时间,快十二点了。
他放下表,转身枕进傅凛川怀里,汗湿的身体贴着,黏腻得很,但谁都没想分开。
傅凛川的下巴抵住他头顶的发丝,哑声问:“择星,死鬼是什么意思?”
“……你听到了?”
谢择星闷笑,“就那个意思,你听听就算了。”
傅凛川说:“下次别人再问你以前的事,不用帮我找借口。”
“不是借口。”
谢择星没兴致提那些,问他:“之前说再说,真没想好回去要去哪里?”
“不知道,”傅凛川实话说,“我出来时房子都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