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沈昼一手拎着书包,一手摸进兜里,顿一下,拿了根棒棒糖出来,递给新同学。
棒棒糖跟他早上吃的同款,牛奶味。
林越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你什么时候吃糖了?”
沈昼眼皮垂着,随意扫他一眼:“店里有电影票,想看自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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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林越一听,顿时高兴了,转瞬忘了刚才的事,“那哥我能拿两张吗,我想跟朋友一起去看。”
沈昼:“……”
他转身,微不可查颔首:“随便。”
林越有免费电影看,一溜烟跑了,教室里又安静下来。
放学后的学校格外冷清,收拾好桌子,郁临和沈昼一前一后下楼。
黄昏的光线是浓郁的橘色。
“还适应吗?”踏出教学楼的时候,沈昼忽然开口。
镇上学生普遍上学晚,本身质量参差不齐。
郁临点头:“还好。”
想了想说,“文化课差点,美术老师说我可以考美术学校。”
郁临在这个世界是个不折不扣的学渣,唯有绘画天分斐然。
黄昏映着霞光,学校里种着树,风吹着树叶,轻轻作响。
郁临站在树与黄昏的光影下,睫毛垂着,沈昼看着他,点头说:“文化课不怕,找人给你补。”
他神情自然,包揽并解决了郁临即将遇到的问题,仿佛他本就准备好了,为一个人,承担这份多出的责任。
门口的大爷眼神不好,喝着茶,看两个学生停住说话,忍不住催:“谈朋友去校外嘛,学校要关门喽。”
等人过来,发现是两个男生,挂在鼻梁的老花镜往下滑了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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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刘光,郁临逐渐断了许多和其他校外黄毛的联系。
沈昼非常守时,放学来学校接他,请人找了一位很有经验的绘画老师,周末送他去城里老师家学画画。
不知不觉间,沈昼几乎包揽了他的全部行程。
沈昼将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哪怕是一件微小的事。
对于他近乎掌控的行为,郁临隐约意识,思考之后,没有拒绝。
周六是郁临上课的日子,城里比镇上要热闹很多,路边挂着亮眼的灯,郁临从老师家里出来,天色渐沉。
老师家住在商区,楼下是各色各样嘈杂的店铺,晚上人多,除了各种小吃店,娱乐场所里灯红酒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