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儒风也在等待这一天,我正在厨房忙碌,他就迫不及待地闯了进来,拖着我往卧室去。
我用力地挣扎着,小心跟他哀求,“程老师,如果让梅老师发现就得炒了我,别,别……”
“怕她做什么,她不让我碰,还不许我碰别人!我今天就可以带你走!”
“那我就信你一回!”我忽然坏坏地一笑,“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程儒风喘息着问。
“那天你看电脑,我从门缝里看到的,那个……”我故作扭捏,红着脸说,“就是那个男人绑着那个女人的……”
“原来你喜欢这个啊,太好了!”程儒风兴奋起来。
我帮他找了两样道具,很快他就用丝袜把我绑在床头上,又在嘴里塞了一条毛巾,他激动难抑,上来就撕我的裙子。
我却竖起耳朵听门口的声音,时间一分一秒过得很慢,我越发焦急。终于,我盼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心乱跳起来。
程儒风也发现有人进来,紧张地跳到地上,他屏住呼吸,来人似乎并没有向卧室这边走,只要我们保持安静,也许还有机会。
可以听到客厅的声音,那人走几步,又停下来,似乎又折向门口。
我的嘴被堵着,可依旧能发出呜呜怪叫,呜呜怪叫着,还用力扭动身体,晃动床头。
“你干什么!”程儒风吓得差点把神经崩断,他扑到我身上,想要阻止我。
来人显然被声音吸引了,推开了卧室的门,时间就静止了。
看到来人,我也愣住了。
按我的算计,来开门的应该是梅心洁的学生,而不是陆南生。
就在半个小时前,她来电话问我桌上有没有一份资料,那是她今天一定要用到的。
我当然知道资料在哪里,因为那是我趁她不注意拿出来的。随后我又谎称自己马上要去肉店,不能在家等人,而程老师让一个女生给找出去了。梅心洁只好打发她的学生拿钥匙自己开门取资料。
我的计划就是,学生进门后不止拿到了资料,还看到了惊人的一幕——一向让人敬重的程教授,在菲礼小保姆。
不管来的是梅心洁的学生还是陆南生,程儒风都逃不掉了。
虽然程儒风一口咬定是通奸,而不是强奸,证据却对他十分不利。
我要做的很简单,只需要哭就行了。一个山里出来的小保姆,长着一双单纯的大眼睛,吓得全身发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成,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再说,当时的情形,任谁也不能相信我是自愿的。但是陆南生来得及时,算是救了他,他只是未遂。
未遂又怎么样?不管怎么说,他已经名声扫地了。
“一切都回不去了。”据说这是他遗书上的话。
程儒风不堪重负,从顶楼轻轻一跃,解脱了。
我可以离开这里了,去别处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临走前,我去了公墓,在一座墓前献上百合花,那是给我最心爱的倩倩姐的。
倩倩并不是我的亲姐姐,我没有那么幸运。
结识倩倩姐是很偶然的事,她是美院的学生,而我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山里妹子,我六岁时父母去山外打工,就再也没有音信,扔我在老家自生自灭。
我15岁那年辍学在家,村里人都商量要找个人家把我嫁过去。我懵懂无知,并不知要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我们的山里风景秀美,总有城里的学生来画画写生。倩倩姐是跟他们一起来的,她穿着白色的裙子,在林间跳跃的样子,像个小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