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在梅心洁的衣柜掏了几件扔到地上床上,又打开梳妆台的抽屉,这才赤着脚跑去开门。
梅心洁满脸的怒气,看到我就呆住了。
我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惊恐地一把捂住脸,转身就向浴室跑去。
就在刚开门前,我把梅心洁最心爱的爱尔兰火山泥面膜涂了满脸,身上还套着梅心洁的一件亚麻缕花睡衣。
聪明如梅心洁已经猜到我迟迟不开门的原因,保姆在偷试她的衣服,用她的化妆品,戴她的首饰,这本应该是意料中的事,是她想多了。
果然她在卧室转了一圈,现场说明了一切,她猜得一丝不差。梅心洁的脸上挂出一丝不屑,这是智商辗压者才配有的傲慢。
“他呢?”
“刚来个电话,程老师出去了。”我怯生生的回答。脸上的面膜没洗干净,横一条竖一条的,看不清本来面目,丑陋且狰狞。
“都给我收拾好!再有下次,直接滚!”
梅心洁不忍多看,压住怒火,取了一件东西,转身走了。
警报解除,程儒风被我从储藏室放出来,赤条条的,不急着去冲洗,却捏了一下我的鼻头,笑着说,“小妖精还挺机灵的。”
“我可不想让梅老师把我给炒了。”我嘟起小嘴说。
“放心,有我呢。”程儒风又有些兴起。
“老实点吧,她随时会回来的!”我警告了一句,跑去洗脸。程儒风被打击了一下,乖乖回了浴室。
我去洗掉脸上的面膜,冰冷的水泼在脸上,我的怒火被压了一下,陆南生,我要撕了他!
5
女人都是敏感的,尤其是像梅心洁这种女人。晚上她回来得很早,亲自下厨。
我来程家有一个月了,还是头一次见她下厨。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那些优雅的贵妇,往往只能风光在外,不肯在厨房污了玉指,偏她倒把做菜也做成了艺术。
我惊诧她对这个厨房如此熟悉,每一步都恰到好处,举手投足都有去处。
花花绿绿一桌菜摆上,只闻香看色就把人醉了。程儒风的兴致不错,还喝了点红酒。
我对着盘子发呆,梅心洁不允许我跟他们一起进餐,虽然吃的是一样的东西,可是我只能在厨房。
这一夜他们的卧室隐隐传来各种声音,像是在争吵。我被吵得睡不着,悄悄爬起身,我蹑手蹑脚拐到他们的卧室门口。
门没有锁,从门缝可以看到半张床,他们二人还在对峙,面目狰狞,我心慌意乱地跑掉了。
程儒风好像消耗了过多的体力,早上破例没来吃早饭。
我把牛奶和面包在桌上摆好,刚要离开,梅心洁突然叫住我,说,“你长得不难看,以后别化妆。”
我知道,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家了。
但是我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陆南生一直没有接我的电话。他出租屋的门也一直紧锁着,看来只能靠我自己了。
这几天我故意不去兜搭程儒风,每天收拾好房间就出去买菜,转够了才回来。
这样有一周,时机终于到了。
那天梅心洁出门很早,我从他们的只言片语得知,今天是梅心洁很重要的一节公开课。
程儒风也在等待这一天,我正在厨房忙碌,他就迫不及待地闯了进来,拖着我往卧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