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陆鹤南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梁眷闻言倏地撑起身子,煞有其事地说:“可小宝说了,我肚子里的是弟弟。”
“小孩子随口胡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陆鹤南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宽厚的手掌贴在梁眷的腰上,扶着她慢慢躺下来。
“那万一,如果,就是个男孩呢?”
梁眷仍旧有些不死心。
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是她此生唯一一个孩子,临门一脚时,天平左右摇摆,她忽然也说不清自己是更想要一个男孩,还是要一个女孩了。
“那就再说。”
“什么叫再说?”
瞧见陆鹤南这副不着调的样子,梁眷气不过,抬腿踹了他一脚。
“女孩的名字我已经起完了,男孩的你起吧。”
陆鹤南闭上眼,手臂避开梁眷的小腹,控制着力道。
“时字辈,陆莺时,男孩另一个叫什么好呢?”
梁眷打算明天翻翻字典,反正怀胎十月,未来八个月她要从长计议。
“老公,如果,这次是个男孩,我们就努努力再生一个女儿好不好?”
梁眷趴在陆鹤南的颈窝处,指尖在他的喉结上来回滑动,低级地撩拨。
“不然,莺时这个名字就派不上用场了。”
梁眷继续循循善诱的在天平上加重砝码。
喉结滚了滚又滚,陆鹤南缓缓睁开眼。
“好不好嘛?你看雁南姐就有两个孩子,棠棠有小宝作伴,以后……”梁眷不自觉地放软嗓音撒娇。
不容梁眷把话说完,陆鹤南径直拒绝:“不好。”
“不好就不好,大不了我就……”梁眷看着陆鹤南的眼睛,越说越心虚,故技重施四个字愣是不敢在他眼皮子下全须全尾地说出来。
“大不了你就继续在避孕套上动手脚是吗?”
暗夜里,陆鹤南那双深沉如雾霭的桃花眼黑得发亮,如同窗外明月。
他攥住梁眷胡作非为的手,声音喑哑得要命:“梁眷,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因为我绝对不会在同样的事情上疏忽两次。”
我天生瞻前顾后,做不了赌徒,所以只和老天赌这一回。
赌你八个月后依旧能平安地躺在我的怀里。
至于孩子,男女都好。
如若顺遂,但凭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