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眷在迟疑,陆鹤南看得出来,可他会继续在不容拒绝的理由上加码。
身体间刻意留下的距离被陆鹤南粉碎的彻底,他任由自己覆在梁眷的身上,揽在她膝盖后的手缓缓上移,然后径直捉住她的手,引着她握住更合适的位置。
梁眷不安地咽了咽口水,浑身僵硬地躺在床上,宛若静置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眷眷。”
陆鹤南压着冲动握了握梁眷的手,暗示意味明显,“好疼。”
陆鹤南的嗓子喑哑的不像话,梁眷壮着胆子,侧头瞥了他一眼,却见他难耐到额上沁着汗,眼尾一片猩红。
爱来爱去爱到最后,其实就是舍不得。舍不得他受一点苦,哪怕这点苦是他自作自受。
梁眷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羞赦地闭着眼睛,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与平时无异,然后顺凭陆鹤南的心意,生涩地揉捏起来。
“你快点。”
手上工作不停,梁眷嘴上也不忘督促他。
这哪是他想快就能快的?陆鹤南哑然失笑,可调侃的话他不敢说,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惹恼了梁眷。
喉结滚动几番,他只能答:“我尽量。”
过了一会又玩味地跟上一句:“这事主要看你。”
被骂不努力的梁眷不再说话,只暗暗加重了力道与频率。
在这件事上,她不算无师自通,可听见陆鹤南舒缓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又局促,她才发觉出某些门道——能拿捏住陆鹤南的门道。
陆鹤南压抑克制的喘息声震在耳边,本心如止水无欲无求的梁眷也有些心猿意马,忍到最后竟偏过头主动去寻陆鹤南紧抿的唇。
薄唇相贴,只是轻蹭,带着些点到为止的意思。
梁眷难得一见的主动让陆鹤南思绪停止,他睁开眼深深地凝望了她片刻,才抬手抱住她的脑袋,用力往自己的怀里带。
唇舌纠缠,点到为止怎么够?
太阳悠悠升起,灼热的阳光洋洋洒洒地照进屋里,可再明媚纯净的阳光,也驱不散这满室暧昧旖旎。
又过了一阵,郁结消散,白光闪现的刹那,陆鹤南紧抱住梁眷,然后难以遏制地发出长长的喟叹。
去他的自制力,他要死在温柔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