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到你了?”
陆鹤南垂下变黯的眼睛,沙沙的嗓音里略带抱歉。
梁眷怔忪到答非所问:“天亮了?”
“是啊。”
陆鹤南顺着梁眷的话茬抬起头,朝窗外看,“天亮了。”
梁眷抬手扯过被子,将赤。裸在外的身子整个藏进被窝里,低声嘟囔:“那该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天亮了和该睡觉了,有什么必然联系吗?陆鹤南满头黑线,却也还是耐着性子将梁眷揽在怀里,不和即将梦会周公的小朋友计较。
他温声同梁眷商量:“我先抱你去洗澡,再去睡觉好不好?”
说是商量,可还没等梁眷出声应和,陆鹤南就已经掀开被子,一手抱住梁眷的腰,另一只手从梁眷膝盖下穿过。
即使是在困倦中,梁眷也是知道好歹的。
还没等被抱离床面,她就极其配合的抬手勾住陆鹤南的脖颈,另一只手自然下垂,在掠过某处时,感受到那不寻常的紧绷,她脑子短路的勾手握了一下,然后听见陆鹤南倒吸了一口凉气和一声被困在喉咙间的闷哼。
陌生的刺激感来得猝不及防,陆鹤南正欲发力欲将人腾空抱起的双臂,和向来强劲有力的腰也登时软了。
梁眷这下彻底醒了。
脑海中无端划过昨夜在学校时的某段记忆,他问她,不知道她的手,与他是否契合?想的这,梁眷的脸腾地一下变红了。
一语成谶。很显然,她的手与他,无缘契合两字。
“你……”梁眷开口就是带着哭腔的哭诉,惊惧之下连手都忘了缩回来,“一晚上了,你怎么能还没好?”
陆鹤南仍维持着拦腰欲抱起梁眷的姿势,理智尚存的他,上半身虽伏在梁眷的身上重重喘息平复,却也克制地保持了一定距离。
这娇软的身躯让人上瘾,再贴上,他只怕真的要失控到过火。
听完梁眷的话,陆鹤南眉头一挑,哑着嗓子分心和她开玩笑:“你这话说的,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手里沉甸甸的分量压得梁眷手腕酸痛,她笑不出来,却也不敢丢掉。缩在陆鹤南怀里,娇气的撅起嘴反问:“那现在怎么办?”
他不舒服,她知道。她想帮他,可真的有点有心无力。
自制力极强的陆鹤南已经兀自平复了大半,可梁眷的无意识的娇媚语气,手心温热的触感无一不是在挑弄他本就脆弱的神经。
陆鹤南闭了闭眼,再仰起脸时,那句已经划到嘴边的“我自己来”,变成了“你帮我,好不好?”
涉世不深的梁眷呆愣住,脸上的绯红也渐渐蔓延到耳后。陆鹤南的潜台词,她听懂了。
梁眷在迟疑,陆鹤南看得出来,可他会继续在不容拒绝的理由上加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