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眷紧张到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陆鹤南眉梢上挑,漆黑的眼底压着几分笑,漫不经心的口吻憋着一股坏劲。
“你今天怎么这么乖?说什么都说好?嗯?”
听到面前的人一连抛出三个问题,梁眷本天生迟钝的感官在此刻变得无限敏感,耳边是陆鹤南沉重又压抑的呼吸声,和衣料摩擦时响起的暧昧簌簌声。
太近了,呼吸纠缠间,梁眷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
陆鹤南喉结滚动,眼底溢出一抹难耐的红,那是情。动的征兆。明明此刻就想不管不顾的放肆掠夺,可身下人的战栗逼迫他要一步一步,循序渐进。
“是喝酒的后遗症吗?那我以后多给你备点酒好不好?”
陆鹤南刻意放缓语气,可声音依旧喑哑的不像话。
为了让陆鹤南尽快放过自己,梁眷只能硬着头皮说好。
却没想到这句温软退让的“好”,成功勾起男人藏在心底的占有欲。随之而来的,是更让人无法抵抗的变本加厉。
“既然什么都好的话,那你亲我一下好不好?”
手指轻轻划过梁眷泛着红晕的脸,陆鹤南不知道自己还能克制多久。
大概是看懂了梁眷眼底的犹疑,他退而求其次的更换了在梁眷眼里同样恶劣的要求。
“或者我亲你一下也好。”
陆鹤南声音沙哑,继续循循善诱。
“不好。”
梁眷拼尽全力,才让哽塞的喉咙艰难的发出这两个音节。
可陆鹤南被撩拨的已经在兴头上,哪里肯轻易放过她。昨晚碍于她醉酒意识不清,他才硬生生忍了一夜,被迫做了整晚的正人君子。
现下的一切不过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连本带利的讨回来罢了。
“拒绝无效,我听见你在心里说好了。”
燥热冲顶,陆鹤南重重叹息一声,狠下心来不再跟梁眷玩这你来我往,有商有量的把戏。
天旋地转,失重感来临的那一刻,梁眷无枝可依,只能紧紧攥住陆鹤南的衣襟,然后听到他在自己耳边低声轻笑。
下一瞬,两个人调转了位置,梁眷被抱到陆鹤南的大腿上。
唇舌覆上来的时候,梁眷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黑暗之中她凭借着最后的清明,竭力想记住此刻这份悸动。
——原来,这就是耳鬓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