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眷表情微滞,却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也难以分辨陆鹤南话语的对错。因为,她喝多了之后就会断片。
“我昨晚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吗?”
梁眷捏紧被角,小心翼翼问道。
陆鹤南眉梢上挑,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惋惜:“看来是都不记得了啊。”
说完,他就转身抬腿走到套房的客厅内,只留梁眷呆呆地坐在卧室床上,对昨晚自己的“荒唐”行径展开无尽遐想。
回过神的梁眷连忙下床,趿拉着拖鞋,紧跟在陆鹤南身后小跑出去。
“我昨晚到底都做了什么啊?”
梁眷攀上陆鹤南的胳膊,扯着他微微俯身和自己平视。只是这动作虽有压迫感,但在气势上却稍显不足。
“也没有什么吧。”
陆鹤南顺从的弯下腰,顽劣地眯起眼睛,好似在认真回味,“也不过就是对我稍稍投怀送抱了一下。”
光是听见“投怀送抱”这四个字,梁眷就已经觉得自己尴尬的无处可躲了。
她松开陆鹤南的胳膊,讷讷地退到沙发角落里坐下。温吞的样子,好似受伤的鹌鹑,平日对着陆鹤南耀武扬威的劲头也荡然无存。
昨晚客房服务部见陆鹤南带着醉醺醺的梁眷回来,就贴心的送来了解酒利器——蜂蜜。昨晚梁眷睡得沉没喝成,眼下这罐蜂蜜正好派上用场。
陆鹤南扬了扬手中的蜂蜜,温声问道:“昨晚喝了那么多酒,我一会给你冲一杯蜂蜜水好不好?”
意料之内的,他听到梁眷答:“好。”
温热的蜂蜜水冲好后,陆鹤南将玻璃杯放在梁眷面前的桌子上,又拿起酒店内线电话,和摆放在旁边的宣传册,随意翻动了两下又问道。
“早饭想吃什么?我打电话叫他们送上来。”
陆鹤南略一停顿,在宣传册上挑拣了几样,打算给梁眷列出几个选择,省得她漫无目的的空想,迟迟做不出选择。
“牛奶配三明治,还是……”
一句话还没完整的说完,梁眷就已经先一步应声了。
又是一句——“好。”
今天怎么这么乖,他提什么都说好。
若是他提点别的,比如她认知以外的,她还会说好吗?
陆鹤南放下电话和宣传册,长腿一迈,整个人欺身覆在梁眷身上。宽大的手掌牢牢地压住梁眷铺在沙发上的睡裙裙摆,切断了她所有逃走的可能性。
淡淡的烟草味包裹在周围,陆鹤南身上凛冽的气息实在让人难以忽略。本就不淡定的梁眷,眼底的慌乱在陆鹤南凑近的那一刻更加明显。
“你。。。你要干嘛?”
梁眷紧张到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