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仪听到那边按手机键盘的声音,不一会果然收到一条短息:“不甘心!”
轻笑出声,手指按了几下就又回了一条:“那就好好学习,三年的时间这才刚刚开始,明早就有数学课,现在补上来也不迟。”
赵婷没再回,但那边床上亮着的手机却一瞬灭了。
那一晚周景仪又梦到了大学图书馆门前的一幕,谢津渡穿了件白色的t裇衫,站在台阶上,她走近一把揽了他的腰
周景仪顿了步子,抬头望望班级牌号,一下呆住了,十班?
谢津渡叹了口气安慰:“我之前只是说说,许诺或许不一样呢。”
周景仪嗯了一声,但还是止不住哽咽:“谢津渡,你平常不开心的时候都做什么啊?”
谢津渡:“跑步,跑到累得不行了就睡一觉,第二天所有的不开心全都没了。”
周景仪抹眼泪:“真……真的么?”
日头正好,周景仪额角出了一层细汗,耳根子禁不住一阵滚烫,要是放在从前她铁定要杵在那里和体育老师杠一会儿的。
可这会儿,她实在是讨厌站在一大群人眼皮子底下的感觉,尤其是这底下还站着个谢津渡,忽的听见女老师说:“你把跳跃运动重新做一下。”
周景仪赶紧认认真真地做了那动作,死就死。
“去吧,这遍做的还可以,夹在大部队里不要浑水摸鱼。”
得了赦,她一股脑儿跑回了队伍里,只是大姨妈的后劲实在是太难受,完蛋了不要渗出来才好啊。
那边一说完自由活动,周景仪匆匆跑去了厕所。谢津渡看她跑步的姿势很怪异,像只小企鹅,不禁抿唇笑了,事实上,从她第一遍做广播体操时,他就发现不对了。
张旭抬了胳膊捅了捅他:“看啥?那边叫咱比赛呢。”
谢津渡这才收了视线:“就来,对了,你外套呢?”
张旭指了指观众台:“扔那儿了啊。”
历史课代表许玉娇穿梭于整个教室发完了手里的一大摞试卷,开始四处八卦,赵婷一边听一边笑,转了头捉了正要往外走的周景仪:“艾玛,笑死我了。”
之前周景仪听见说谢津渡的名字,细打听原来是在讨论他喜欢大波妹子,周景仪下意识地往自己胸前瞅瞅,总算是明白上一世他们为什么没成一对了。
八卦归八卦,等金老师往教室门口一搁,大家都轻咳一声回了各自的座位。哎,下周月考呢,谁敢这时候往枪口上撞?
高中的考试一场接着一场,抱佛脚都不知抱哪一场好。周景仪翻开必修一的数学书,将所有的函数图像复习了一遍,区间题目从高一考到高三,不外乎等不等于这个考点,但她还是逢考必错。
周景仪上一世翻那人的专业书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数学还是有用的。
最好抱佛脚的大约是英语,周景仪从前高分通过的英语六级,这些单词的词根都记过一遍了,再回头默书上的单词就简单的多,一口气把必修一前四个单元的单词全默了一遍。
这个阶谢他们正在学定语从句,倒是不难,做了一张试卷就记起来了,但是数学就只能呵呵了。
晚自习班里安静的很,数学老师看的第一节课,一定要逼迫所有人在第一节课做数学题,美其名曰中分利用老师的帮助,但实际上真的很少有人问他题目。
周景仪好多公式忘记了,做一会卷子就要去课本里查公式,急的直冒汗。樊老师见她做了好半天才完成了几题,有些担忧:“周景仪在找什么东西?”
要是搁在从前,樊老师这么一说,她肯定要收了书假装会写了,但现在的周景仪脸皮显然比较厚,等着老樊走一回到讲台上坐着,她就抱着卷子来了:“老师我前面的都忘了,你教我一题吧。”
老樊本来喜滋滋地准备教她的,结果发现她问的是第三题,脸色一下有些沉,这丫头是真不会还是故意装的?
周景仪全然当做没瞧见,老樊的脾气虽然臭,但讲起这题目可是条条框框,清楚的很。
她垂着脑袋偶尔记些笔记,听得很认真,老樊脸上终于缓和了些,笨就笨些吧,有上进心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