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不清这个是识时务,还是他真的成长了。他干了他不愿意的事情,他本应跟过去一样,不管不顾地先逼他哥跟他痛快一场再说。
所以冲澡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了,怎么没趁机干点什么。
往下看一眼完全没息鼓的东西,想动手抽一巴掌让它安分点,都因为他哥就在房间里而自觉地没去管。只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洗干净了,然后扯开他哥的被窝钻进去。
夜晚静谧,已经是春天了,再往后,夏天一到,他就二十二岁了。
喻舟夜早就已经到了该考虑婚事的时候,他是掌权人,他的婚姻也是各家关注的焦点。
家族的聚餐上,喻时九听过了很多次。
他偶尔会恐怖地猜测,会不会等不到他要的机会,他哥就要跟别人结婚了,他觉得他一定会疯的。
又觉得,那样的话,他要一辈子给喻舟夜当弟弟,也不是不行。
他哥也许会有不止一段婚姻,但是这辈子,一定只会有自己这一个弟弟。
不过这样懂事的妥协,在冒出来的一瞬间,就被他掐灭了,可能是等待让他变得偶尔会窜出来一丝悲观。
直到凌晨,他的身体和心都没有停歇下来。
在黑暗中睁开眼,他一伸手,就能碰触到喻舟夜的身躯,搁着衬衫感受到他的体温。
乱七八糟的想法让他凑过去,贴在他哥的身边,又嫌不够,要搂着他哥的腰,埋在他哥的耳根里。
挺身让距离都消失,用彰显欲望、不该只存在兄弟之间的东西去贴合他哥的大腿,把那些脑子进水会出现的“懂事的妥协”都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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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没有闹钟叫醒,喻舟夜睡了一个好觉,直到上午十点多才醒过来。
胸膛上有久违的重量,他还没睁开眼,就摸到了喻时九栽在他颈窝里的脑袋。
有点惊讶,所以他将惺忪的睡意褪去后,又看了一眼。
“哥,我给你请假了,下午再去公司。”
喻时九听起来不是刚睡醒的样子,从他脖子里侧过脸,把他的腰搂紧了些:“再休息会儿,十二点程珂会过来的,他给你熬了药,说今天中午送来。”
“——好。”喻舟夜却再没什么睡意。
“你不去公司?”他问。
“我也请假了。”喻时九说:“洲际新开了一个办公地点,在锦绣园林里,用来接待大客户。今天正在打扫,明天我再去验收。”
“原来的地方留给他们了。”喻舟夜说。
“不算。只是需要的时候,我会去那边接待。”喻时九干脆睁开眼,蹭蹭他哥的耳垂说:“现在不少省外和国外的客户,原来的办公地点接待等级不够用了,得弄个精致点的。他们好这口。”
“可以。”喻舟夜道。
他哥对他的决策一向起到指引和指正的作用,他哥说可以,那就真的是可以。
喻时九没一点预兆地说:“哥,我可以抱你吗?”
喻舟夜侧头看他,捏捏小狗崽的下巴:“现在才想起来问。”
“没有。”喻时九说:“很久没抱你了,我怕你不喜欢。”
“……我弟弟长大了,是好事。”片刻,喻舟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