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睡得很安稳,脸颊带着粉意,呼吸绵密,眼角还残留着一点点微红。
陆宴回倚着床架,静静站在那儿,看了她很久。
她分明离他这么近,近到只需要稍一伸出手就能碰到她。可他胸口却概不由己地泛起一阵一阵钝痛。
仿佛…仿佛他已经失去她了。
陆宴回上前半步,低头,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唇上沾着湿漉漉的水汽,和沐浴后残留的香味。薄荷、木质,微凉。
他只是温柔地贴了一下,不显露半分情。欲。
但沈郁棠还是醒了过来,鸦羽般的眼睫微颤,睁开时眼神还透着不清醒的雾。
“你洗完啦?”
她声音轻软,黏着点儿困意。
陆宴回摸了摸她头发,柔声哄她,“该起床了,宝贝。他们在等我们吃早饭。”
沈郁棠没动,再次把脸重新埋进了枕头里,闷闷地说:“起不来。”
“都怪你!”
“怪我什么?”陆宴回唇角噙着笑,明知故问。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快起床。”
“你凶我。”沈郁棠翻了个身,把脸对着陆宴回,懒洋洋地在床上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
被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藏在被窝里的身体一下子暴露在清晨的日光里。
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蕾丝背心,布料薄软透,领口松,贴在肌肤上像一层雾一样。
肩带一边滑落,露出锁骨和一段丰润的弧线。
下面就是她的腿,匀称、交叠、没半点遮掩。
她伸直了腿侧躺着,一只手撑着脑袋,盯着陆宴回看。腰线凹出一道深邃的弧度,恰好能盈满阳光。
活脱脱一只俏丽诱人的波斯猫,眼神里是有些得寸进尺的调皮,却极具魅惑性。
“你凶我。”
她又说了一遍,尾音拖得长长的,像在邀功似的。
“你需要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
陆宴回坐到床边,低头看她,眼神掩不住笑意。
“那你想要什么?”他问。
沈郁棠眨了眨眼,唇角一点点扬起来,“我要黄金。”她一本正经地说,
“最近金价上涨了。”
陆宴回低低笑出声,真是拿她没办法,“好。”他说,
“所以现在小财迷能起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