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以撒对你有恩,也许你会更偏向他。”
梅菲斯特如同即将加入一盘阵营游戏那样充满乐趣,询问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神情冷漠:“我忠诚的只有雌性。”
梅菲斯特说:“我们就是在为她解忧,你觉得如何?”
艾德里安清寂的绿瞳看向他,银发如绸,同时有着神明的圣洁和不通人理的兽性,谁都无法从森白的骨瓷面具之下窥探他的情绪。
他沉默,梅菲斯特无比耐心地等待着。
“嗯。”
艾德里安生涩冷沉道,“只要雌性开心。”
蛇也有群体共享的天性。
如果虞鲤愿意多宠爱他,并对他下令,无论是自己的队员还是其他组的男人,艾德里安都会帮她掠取。
蛇本性狡诈,那些男人是他的贡品和猎物,艾德里安的目的,是不择手段,赢得虞鲤的目光。
“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
吹笛人怒极,反而咧开唇角笑了,眉心浮现出血枝状的纹路,恶魔角伸展,暴露魔鬼的本质。
“直接解决了你们,比留下两个隐患更好。”
“那您就要永远屈居人下了,”梅菲斯特捏捏下巴,思索起来,“您在她那里拥有着重要的地位,但论起来,离她心中最忠心和最牵挂的人选,还有相当一部分差距。”
“你在试图激怒我?”
吹笛人语气凝然不悦,随手一挥,身周展开数个小型黑洞。
“仅是几枚金币就能对她出卖身体的男模,还没资格和我对话。”
梅菲斯特无奈地求饶,嗓音绵柔,吐出的话语比恶魔更加蛊惑,“她的真心既然在您身上,又何必跟我计较呢?像您这样富有慷慨的男性,她身边也只有您一个。”
“在您和她相处的时候,我不会打扰您。想必典狱长也是一样。”
梅菲斯奇谲的眼眸抬起,含着笑意扫过他,“我笃定您不会像以撒那样过激,难道,您惧怕我们对您产生别的威胁吗?”
吹笛人面色阴沉可怖。
吹笛人对梅菲斯特的敌意,来于他们拥有着同样的空间系能力,还有就是这种若有若无的试探。
吹笛人怀疑梅菲斯特早看出了蛛丝马迹,却耻于去问。
……他的情欲启蒙,是观摩了敌人的场合,才逐渐开窍的。
梅菲斯特为什么一清二楚,吹笛人心中也有答案。
这不入流的蝴蝶男藏在她的长发里,恐怕每轮和以撒,和他的战斗,都仔仔细细地欣赏过了。
不知廉耻,说不定以后还要复制同样的招数,来讨那女人欢心。
吹笛人指尖反复摩挲着笛孔,想到未来的可能性,眼神幽暗浓稠。
再想到自己当初就是这么上位的,耳羽不由得炸开,苍白的脸颊血气上涌,浮出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