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菲斯特喜欢观赏人类被逼入绝境时的丑态……家产散尽时,名人虚假的人设被揭穿时,临近欲潮的巅峰却被无情放置不管时——
但也仅限于此,他只是观众,从不涉足其中。
尤其是情欲这种东西,总是和浊液,汗水,一些粗鄙甚至羞辱的脏话所关联,让梅菲斯特觉得稍许肮脏。
无法否认,这是人类必不可少的需求之一,是最廉价,最容易得手的享受,于是梅菲斯特习惯吐露那些暗示性的缠绵话语,快速和目标拉近关系,从他们身上榨取好处。
如果虞鲤真的接受了自己的包养提议,让梅菲斯特用嘴或者身体服务她,梅菲斯特反而会对她失去兴趣。
然而虞鲤将他带在身边,从始至终好像只是看上了他幻术的好用。
哪怕梅菲斯特故意消极怠工,虞鲤也只是叹气,好像他这幅上等的皮相,在她眼中不存在似的。
但梅菲斯特又确确实实亲眼、如今又亲耳看或听到了虞鲤的一些传闻,她从不回避自己的欲望,有时大胆得让梅菲斯特都为之惊叹。
梅菲斯特并不是对她萌生了爱之类的感情。
但他的确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在她眼里毫无吸引力。
明明被男人们纠缠得无法脱身,却始终没有被抢夺主动权,仍保持着纯粹的心性。
以梅菲斯特和虞鲤的交情,对方不会容许他越界地试探,这次便是例子。
这份前所未有的心情实在折磨得他无法再像以前那样作壁上观,梅菲斯特渴望知道她什么时候妥协,看到那样优秀的小姐沦陷在无边的欲海中,更想要看她反反复复地挣扎,底线摇摇欲坠,却不会崩塌。
矛盾的抵抗比堕落更加吸引梅菲斯特。
艾德里安队长的自述给了他一些提示。
或许,他也可以加入以撒和小姐的游戏?
这样他就可以得到取悦小姐,深入观察小姐的机会了。
自从上次看见虞鲤悲伤,让梅菲斯特愉悦得身体发烫,忍不住舔食她的泪水之后,梅菲斯特难得再次这般兴奋,勃发的激动让他的肩膀微微颤抖。
梅菲斯特复眼弯起,扫过吹笛人和艾德里安,思考起他们如今是敌人,还是可以结成盟友。
“收起你肮脏的眼神,虫豸。”
吹笛人哑声阴郁地说。
一股危机感萦绕在吹笛人身周。他焦躁地来回踱步,发出过大的响声,随后便强忍着停下来,脑神经隐隐灼痛。如果不是顾忌着一墙之隔的虞鲤,他会立刻将这二人驱逐。
“自甘下贱的雄性。”
吹笛人不忘恶毒地评价艾德里安。
梅菲斯特附和吹笛人的厌恶,“是啊,我们哪里比得上恶魔大人您。”
吹笛人血色深郁的眸光刺来,梅菲斯特摊手,慢悠悠地补充道,“我指的是小姐的宠爱,您当然是我们之中最得她心意的。”
“这是夸奖,您不用这么大动肝火。”
梅菲斯特倒竖起拇指,虚点了点墙后,“我们除了彼此针对,还有另一条路可走,不是吗?”
“那位独占欲很强,除了犬科组的领袖,没人能压制他,”梅菲斯特轻声道,“我们争取小姐的怜爱,公平分配每人和她相处的时间,这也比现在的局面要好上许多。”
“噢……以撒对你有恩,也许你会更偏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