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犯错怎么办?”
“他们修出岔子怎么办?”
陈长安:“那他们就摔一跤。”
“我从不拦人犯错。”
“因为他们跌倒之后,自己站起来了。”
“那才是他们自己的道。”
“你要是怕他们出事,那你教他们摔得稳。”
“而不是拉着他们腿说:你别动,你别学,你等我教。”
“你讲的是管。”
“我讲的,是放。”
“你管一辈子,他们永远不会动。”
“我放一回,他们就学会了——活着是自己的。”
贺封沉默了。
他讲不下去了。
不是他不会讲。
是他知道,他输的是人心。
那天讲完,贺封没有下跪,也没鞠躬。
只是深深看了陈长安一眼,说了一句:
“我回去,会转述你今日之讲。”
“青衡山,迟早还会再来。”
陈长安笑了:“你愿来,我就讲。”
“你愿听,我不拒。”
“你要是不听,那你一辈子都不会懂——我讲的,到底是啥。”
贺封下山的第三天,灵界就开始不安分了。
不是打架,也不是审问。
是——动向。
讲得明白点,那天之后,有好几家本来态度模糊的中型宗门,派人悄悄登了归元台,绕都不绕,就直奔燃道坛后山。
不是来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