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事,将矛头对?准齐相是没用?的,注定是一桩无头冤案。”
谢知秋默了半晌。
忽然?,她问:“你不生气吗?”
“……什么?”
“我是说,明?明?知道内幕是什么情况,眼睁睁被压了名次,眼睁睁看着同窗受难,你不生气吗?”
“我……”
秦皓听?她如此说,眼神变了变。
他攥紧拳头。
他压抑着情绪道:“我不能说我完全没有异样的想法?,但是世道如此,生气没有用?。萧寻初,我劝你也不要轻举妄动。眼下之势,即使是去做多余的事,也只是徒劳之举。
“我尚且不说,萧将军和你本来就处境微妙,你稍有不慎,牵连自己不说,还?会拖累将军府。
“你也不是笨蛋,应该知道我是好意才会如此告诫于你。以我们二人的关系,但凡我有丝毫害你之心,都不会如此劝你。”
谢知秋一愣,回答:“我明?白。”
秦皓的话没有错,在这种局势下,明?哲保身才是聪明?之举。
不过区区一个楚世仁,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原本也就是萧寻初的朋友,与?她谢知秋何干?不说他命大没死,就算真死了,何必为了这样一个人,牺牲自己,去与?位高权重?的齐相为敌?
只是——
“萧兄,对?我们寒门之人来说,科举便?是唯一的翻身之路。”
“待我今后有了余财,我也会腾出一笔钱来,去资助那些像我一样的贫穷孩子。”
“好诗好诗!不过……还?是我的好友萧寻初写得更好些。他这回竟只得了第二名,真不知道第一名的文章得好成什么样啊!”
楚世仁本不是什么坏人,他若不是欣赏她的诗文,下意识地当众夸赞她,又怎么会惹上这种麻烦?
当真就要这样,束手无策地呆站着,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谢知秋眸色暗了下来,幽黑如潭,深不见底。
不过,她与?秦皓聊得差不多了,倒可以就此告辞。
两人互相作揖。
秦皓似乎觉察到她神情不善,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
“萧寻初。”
秦皓唤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