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当他升起要离开的念头后,这里已无人能阻止。
“哦,你有什么脾气?”月笙轻嗤的声音响起:“耍出来倒是让我瞧瞧。”
“你要对我发火?可你敢吗?”
“别忘了我说的那些话,追命,你不止是你自己,你的背后还有神侯府和你的那些朋友们。”
“所以,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我要你卑躬屈膝,你便得……”
月笙说上头,脚掌再一次用力,还不知怎么地往下挪动了一些。
这一挪便糟糕了,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隔着衣服粗糙的布料,却阻挡不了烫人的温度、硌人的硬度,脚后跟都压不下去,一直延伸贴在脚踝那里,形状分明。
月笙蓦地睁大了眼睛,身体僵住,神情带着点看不懂的意味盯着追命瞧。
追命此时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位一样,半点都动弹不得了,如同一个木雕也硬在原地。
一个微张着嘴垂眸往下看,一个则浑身冒汗、野火似要烧遍全身,脊背颤栗。
直到烛火发出“噼啪”的炸响,月笙回神,抿了抿唇,眼底像藏匿起了星光、只剩下一片幽深,他微微眯起双眸,唇瓣轻启道:“吻我。”
微不可闻的声音却犹如一记重锤落入追命的耳畔。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头,额间滑落一滴汗珠,嗓音沙哑道:“什么?”
月笙重复道:“我要你,吻、我。”
这一次,他加重了声音,确保追命听得见、没有听错。
追命忍不住舔了舔干涩不已的唇,这一刻再也提不起要走的念头,可却也一时没有动作。
他在迟疑,因为他在傅月笙眼里不过是一个替代品,他要他的吻,是他追命、还是什么人?
月笙却在这时加重了力道,脚底不留余力,嘴里也嘲讽道:“怎么,听不懂人话么,我要你吻我。”
“三爷亲女人可以,亲男人就不行了么,呵,那你这又是什么意思,起什么劲?”
月笙冷笑两声,上下扫视追命,尤其是下半部分那里。
随即他便收回脚,趁追命力道不再也甩开他的胳膊、抽回双手,身形向后一倒冷漠说道:“不吻就滚。”
追命要走早走了,这时再要他滚,脚下却似要生根一般,哪里还走得了。
他已经走不掉了,甚至怒火欲火一齐上涌,冲毁思绪,当即叫他脑袋发热,起身一把拽住月笙的手臂,顺势将他压倒在软被之上,整个身影笼罩,眉目染情,低头吻了下去,猛烈的像是要一口将人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