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是吃瓜群众了。
晏殊接受之后,忍不住低声:“时过境迁啊,这才没多久,老夫灰溜溜的离开了东京,而你却要回东京了。”
范仲淹也是接到了驿站传过来的命令,苦笑:“我还进不去东京,宫里面来了旨意,让我等在桥边,马上会有安排。”
两人对视,都是苦笑了起来。
晏殊叹气一声:“老夫当时一心只往上面爬,如今到来头一看,才知道一切都是一场空啊。爬的高,无非就是摔的狠罢了。”
范仲淹急忙:“老大人您还年轻,还有很多机会,就跟上次一样。”
旁边吃瓜子的章旷噗呲笑出了声。
范仲淹看了过去。
晏殊有些不满,怎么自己在这儿谈话,还有闲汉在旁边偷听?吃饱了撑的么?
“那汉子你笑什么?”
章旷:“我是说,你要说他年轻的话,就不该叫他老大人,应该叫他,小晏啊。”
章旷学上位者颐指气使,用下巴指人用眼色差遣人的样子学的活灵活现。
晏殊一看,顿时羞愧难当。
之前,他就是这样的。
晏殊很清楚,此一次之后,自己再也没有可能爬上去了。
在很多年前,赵祯还不是皇帝继承人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晏殊在王府混到了一个类似于军师的职务。
那时候晏殊也没把王子这个小孩当回事,所以没有在赵祯那儿挂号。
他在朝堂能爬起来,完全是因为丁谓当时反对刘娥垂帘听政,而他支持刘娥。
说白了就是站队站对了。
但他后来又因为一些事情得罪了真正的后党,所以又被下放当知府了。
但那时候只是得罪了后党中的某些人,又不是得罪了刘娥。
而这一次,他得罪了赵祯,他知道,自己怕是没机会了。
章旷当然不这么认为,章旷知道晏殊还会回来的。
范仲淹诚心:“老大人,只要您能够继续为民请命,你最终还是会回到中枢的。”
章旷又笑了,哈哈大笑。
一旁端瓜子的周敦实不解:“老师,您为什么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