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提低头看看自己,感到匪夷所思。
他跟这只软乎乎的小东西哪儿像了?
盛迟忌下意识把猫往袖子下藏了藏,很不高兴:“不准看。”
这是他一个人的小猫。
相处了一段时日,双吉也发现了,七殿下虽冷漠了点,吓人了点,但为人相当大方,
()建德帝赐下的东西,许多都随手赏了他们,这还是他头一次见盛迟忌这般护食的样子。
双吉想了下,又感觉不对,也不是第一次见。
七殿下对谢公子给的东西……都很护食。
奇奇怪怪的,双吉心想,感情真好哇。
盛迟忌的猫,不想给别人看谢元提也管不着,浅浅打了个呵欠,决定眯一会儿,顺便叫上暖床的小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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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委屈得喵喵大叫。
小半日的功夫,朝堂已然出现了巨大震荡。
掀起波澜的罪魁祸首安然睡去,留了一群惶惶不安的朝臣在宫外打转。
按着陈国公和高振的打算,等他俩“揭发”完谢严清,就该其他人登场接力了,这几日都在休沐,一众官员大早上爬起来穿戴整齐,准备好了打配合。
哪知道等到中午,等到的是高振与陈国公下狱的消息。
一堆人吓得赶忙回家,脱下了身上的官服,心惊胆战派人出去打听是怎么回事,却得知锦衣卫正在到处抓人。
先帝暴虐暴政,彼时锦衣卫是先帝最顺手的刀,势力遍及大宁,搞得怨声载道,官员们在家都不敢说闲话,怕第二日就被报给陛下倒大霉。
建德帝继位之后,立即打压了锦衣卫,削职剥权,这么多年下来,锦衣卫似乎又变回了普普通通的皇家侍卫,直到这些日子在京中查蒙人内奸,才叫众人又想起当年被这些探子笼罩在头顶的阴影。
众人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战战兢兢地紧闭大门,暗中观察事态。
高振的大儿子高士忠虽被塞进了吏部,但还是难改从前的习惯,正在酒楼里寻欢作乐,喝得醉醺醺的,忽然听到身边的歌女尖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锦衣卫逮了出去。
他衣衫不整的,又惊又怒,当即清醒了三分,怒骂:“放肆,放肆!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五皇子的堂兄!当朝高贵妃是我的姑母,我爹是两淮巡抚,你们好大的胆子,谁让你们抓我的!”
他声音太大,嚷嚷得一路上不少人围观,罗泓不耐烦地抬手往他嘴里塞了团袜子,也不知道哪个兄弟的臭汗袜,效果极佳,高士忠当即就没声儿了。
罗泓笑着拍拍他的脸:“高大人,随下官走一趟吧,陛下的命令。”
高家人丁过于兴旺,京里京外大大小小明明暗暗的宅院不少,锦衣卫忙活着陆陆续续抓了快上百人,下到诏狱,程非先提审了高士忠等高家嫡系子弟,上来就是一顿鞭子,厉声喝问:“招不招?”
鞭子抽到身上,疼得高士忠一抽,差点哭出来:“你也没说招什么啊!”
程非若无其事,当没听到,大义凛然地公报私仇,给盛迟忌出了口气,把高家的人全抽了一遍。
隔日中午,太医又来给盛迟忌问诊看脉。
谢元提没过去凑热闹,懒洋洋地靠在炕床上,面无表情盯着对面趴在垫子上舒服地摇尾巴的猫,伸手拨了拨它的尾巴。
双吉提着刚泡好的一壶茶从外头进来,见左右没人,压低声音道:“谢公子,三殿下宫里有个叫福来的内侍,十分好赌,前些日子输了不少银子,正急着找人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