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在廊下初见谢元提后,他就认定了要跟在谢元提身边。
他们的经历是不同的。
那个人仰望明月,只得到过谢元提不经意间洒下的清辉,但他努力勇敢地追逐了上去,得到了谢元提的接纳。
哪怕隐隐感觉到,若是初见当日他没有跟去学
堂,没有在晚上摸去谢元提屋子里提出结盟,或许……他会和梦里的自己,只能远远地仰望。(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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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个梦而已。
谢元提不会和他渐行渐远,他也不可能恨谢元提。
盛迟忌想毕,又忍不住酸溜溜地揣测——莫非那个昭王从前住过此处,所以元元才会来这里?
是旧情未了,藕断丝连?
回头必须得让程非去打探一下。
盛迟忌不动声色的,装作被吸引了注意力,心里虽有了数,还是微微弯着眼含笑问:“那元元,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这些日子盛迟忌都以中毒受伤为由,待在院子里,建德帝倍感怜惜,赏赐如流水。
大概是想起盛迟忌的“隐疾”,还拨来不少壮阳的药物。
高家和陈国公家势大,利益牵涉到小半个朝廷,不是三两日可以解决的,恐怕少则几月长则半年。
眼下高振和陈国公刚下狱,其他皇子还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了,也得衡量衡量自己得不得罪得起想要护住高家人的势力,否则若是没有绝对的证据击垮这两家,就接下这烫手山芋,得罪一大批人,不是自讨苦吃吗。
趁着这时候,盛迟忌挺身而出,还能博得建德帝的好感。
谢元提哪儿看不出来小狗鬼在装乖:“你是时候好起来了,别让旁人摘了果子。”
话毕,微微笑了笑,伸出手指,漫不经心挠了挠重新冒出脑袋的小猫下巴,状似无意间警告:“乖乖听话,你想要的都能得到。”
这活儿的确得罪人,但盛迟忌并不在乎会不会得罪人。
他直勾勾盯着谢元提玉白修长的手指,顺着他的视线,晦暗的视线落到谢元提白瓷般光洁的颈侧,轻轻道:“都听元元的。”
谢元提看他乖乖的样子,饶有兴趣,抬手在他下巴上也挠了下:“七殿下为何这般相信我?不怕我推你进火坑,叫你粉身碎骨么。”
盛迟忌的喉结艰难地吞咽了下,脊骨都微微发酥,但他说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思考许久,直视着谢元提的眸子,低声道:“因为你是谢元提。”
因为你是谢元提,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信任你。
谢元提听懂他的言下之意,愣了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慢慢收回了手。
俩人闲散地谈着话,回了院子。
把太后的眼线去掉后,院子里还剩几个老实的内侍,常跟在身边伺候的只有双吉,以及新来的内侍,被盛迟忌赐名知事。
也算是自己的地盘了,所以俩人倒不像在外面那般避嫌装作不熟。
双吉迎出来,见着盛迟忌怀里的猫,眼睛一亮,惊喜不已:“哎呀,好漂亮的猫,奴婢头一次见着这么漂亮的猫,一身仙气儿似的,跟谢公子可真像。”
谢元提低头看看自己,感到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