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迟忌很宝贝那把雁翎刀,反正有建德帝的允准,他就没让双吉带回去,顺手别在了腰间,谢元提皱皱眉,想伸手去拨开:“刀柄顶到我了,收一下。”
还没碰到,手腕猛然被攥住,力道大得谢元提微微发疼。
他错愕抬眼,昏暗的光线之下,盛迟忌俊美的眉目压抑到极致,流露出几分欲望的阴鸷,嗓音涩哑:“……别动。”
那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难以遏制地露出了点兽性,像夜间遇到的恶狼,盯着无处可逃的猎物,眼底是贪婪灼热的亮度,蕴着咄咄逼人的攻击性,想要将猎物一口口吞下去。
谢元提突然意识到,硌到他的不是刀柄。
别说盛迟忌现在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从前八成没什么经验,很容易被勾动。
就算是上辈子,盛迟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贪图他那副色相。
走夜路见鬼了。
谢元提何曾这般窘迫过,比第一次被盛迟忌强迫着触碰还无措,耳根发烫,很不从容。
好在光线昏暗,盛迟忌也看不清,他触电般缩回指尖,僵了几瞬,从牙缝里
()挤出一句:“收回去。”
肩上蓦地一沉。
逼仄昏暗的衣橱中,
盛迟忌不仅没收回去,
反而低下了头,得寸进尺地将脑袋埋到他肩上,嗓音哑得厉害:“不太行……”
从进入这间小小的衣橱后,一想到在这里面,谢元提将无处可逃,他就处于兴奋之中了。
他总想对谢元提做一些更肮脏贪婪过分的事,但不得章法不着边际,除了偷偷地小心翼翼舔两口,就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才能宣泄那些压抑的念头了。
现在他知道了。
滚烫的血液顺着心脏奔涌向四肢百骸,耳边都仿佛在轰隆隆响着,理智和欲。望矛盾地拉扯,他能勉强克制,但要再控制其他的,就太为难了。
何况这本来就是不能控制的。
他渴得厉害,嗅着拂过鼻尖的冷香气息,喉结止不住地抽动了一下,侧头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脖颈,细腻无暇的羊脂白玉般,在微光之中白得晃眼,意识有瞬息的恍惚。
让他舔一下行不行……就一下。
谢元提梦里的那个人都能舔,他凭什么不能?
谢元提整个人都有点僵。
盛迟忌把握住机会,悄无声息一点点将他拢到怀里,那么清冷骄傲的人,抱起来却有些柔软,他高挺的鼻梁不断磨蹭着他的肩窝,眼底流淌出露骨的欲。色,声音却轻轻的,无辜到了极点:“好难受……怎么办,元元?”
狭小的空间里空气稀薄,闷热得几乎叫人喘不上气。
四面八方都是盛迟忌的气息,谢元提就是再熟练于敷衍之道,也无法忽略腰间勃。发硬烫的感觉,某些回忆清晰地涌回脑海,他薄红的唇瓣张了又张,最终重重一抿,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干脆推门而出,和二皇子同归于尽吧。
反正不会有比眼下更糟糕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