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提被他盯得蹙了蹙眉,一时竟然斟酌起到底该捂他的眼睛还是耳朵。
盛迟忌看着他,眼睛忽然弯成月牙,也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谢元提:“……”
这样互相捂着耳朵的样子,说实在的,有点蠢。
他权衡了一下,收回手,矜持地把盛迟忌的手拿开。
小狗鬼的听力和嗅觉一样,都敏锐得惊人,方才他还没听到脚步声,盛迟忌就先一步注意
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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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捂住耳朵跟掩耳盗铃无异,没用。
不对。
谢元提蹙眉想,既然如此,盛迟忌能听不出外面俩人不是刺客?把他往衣橱里带干什么?方才二皇子要是一开门见着他俩,就不会进来了。
现在房门被锁着,他和盛迟忌躲在衣橱里,简直比外面那俩人还见不得光。
但此时此刻,已经来不及出去了。
难以启齿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过来,隔着一段距离和衣橱门,微微失真,两道喘息声低低的萦绕耳畔,伴随着床榻吱呀的轻响。
听活春。宫就算了,还不得不和盛迟忌几乎纠缠在一起贴着听。
换成其他任何人,谢元提都不会感到这么窘迫。
谢元提的脸有些热,别开脑袋,心里默念佛经,静心静气,当自己又聋了。
只能祈祷外面的俩人能动作快点。
然而事与愿违,接近一刻钟过去,外头的声音不仅没弱下来,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另一方终于被迫发出了微弱的低吟,很轻促模糊,谢元提忽然想起,上次他们在假山后讨论段行川中的秘毒,准备离开时,撞到的那对野鸳鸯。
但谢元提此刻没空细想那些,他的脸色已经要绷不住了。
贴得真的太近了,手脚都被迫纠缠,隔着不算太厚的衣裳,对方滚烫的体温一点点侵略过来,他能感觉到,盛迟忌的呼吸越来越灼烫发沉,压抑地喷洒在他颈边。
脖子被啮咬的荒唐错觉又涌了上来,像有一根筋在突突的跳,深入灵魂的些微疼痛感。
谢元提闭了闭眼,往后挪了挪,试图拉开点距离。
可空间就那么点大,除非他把盛迟忌团吧团吧捏成一小团,否则俩人在这里面都别想好过。
目前看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盛迟忌身上除了淡淡血腥气外,就只有淡淡的清爽气息,和其他臭烘烘的人不一样,否则谢元提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他试图往后腾挪,动作间不免磨来蹭去,突然隐约感觉到被什么硬硬的东西硌了一下。
越躲越硌得厉害。
盛迟忌很宝贝那把雁翎刀,反正有建德帝的允准,他就没让双吉带回去,顺手别在了腰间,谢元提皱皱眉,想伸手去拨开:“刀柄顶到我了,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