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今毕不是完全没有接受过sexeducation。
作为认真学习的小学生,她在五年级时,很专注地听完了那种把班级里所有女生都单独叫到礼堂开设的半小时生理卫生讲解课。
她的奶奶也教过她。
在她来初潮后,奶奶就从卫生巾的使用开始,教她如何爱护和保护自己,也隐晦地讲到了生宝宝的事,比老师讲得要具体。
但陈仲尔给她的是一整套配有专业教材和名师讲解的直播网课。
全外文。
线上。
一对一。
教她的老师是位和蔼热情的当地老太太,始终笑呵呵的,但非常爱提问,随时都会叫着她love让她回答问题。
所有的课全部上完,花了不间断的六个小时。
本来是不用这么赶的。
但她今晚就又要跟弗雷泽去约会了。
这次是晚上,她无法保证绝对不会发生什么,所以就要在今天全部学完。
但果然还是很勉强。
到后来,教学奖章无数的矍铄老太太越讲越亢奋;
而冯今毕——
那些陌生又相似的非日常专业词,最终还是弯弯曲曲地变成了会飞的蚂蚁,在她的眼前转来绕去。
最后的半小时,她眼睛里的光全被蚂蚁吸走了,只能靠陈仲尔在旁边给她递小抄来答对问题。
但好在课程有录播,还可以查漏补缺。
用热毛巾捂了一会儿发干的眼睛,冯今毕抱着电脑和打印出的资料到了客厅。
陈仲尔正背靠着客厅的沙发,坐在地上捏粘土,地上一大片都是他的工具和材料。
冯今毕只好踮着脚绕开它们,盘着腿坐进沙发,把录播课投到前面巨大的屏幕上。
等专心致志地把笔记整理完,她才想起来问陈仲尔:“课里的内容,你好像都熟。”
“我们从小学开始,每年都要上一次这类的课。”
陈仲尔还在低头捏着粘土,人体的轮廓在他的手中很快成型。
但他散漫地打量了看了它一会儿,似乎觉得不满意,又随手地把它丢到了一边。
那里已经堆了一摞的粘土小人。
他又撕开包新的粘土:“跟他要最近期的体检报告。别听他怎么哄你,一定亲眼看到。具体怎么看报告的内容和真假,课里都教你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