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有些委屈。
池冬槐连争辩都没有了,她低头别开跟他对视的眼神,声音中带着些快要哭了的鼻音。
“你根本不了解我。”
你不了解我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的,你不知道那些缠绕在我身上的、令我窒息的枷锁。
更不会了解我是如何走到今天,带着什么样与之抗争的心情站在这里。
他只会冷漠地认为,这都是些小事。
对他来说,挣脱束缚是一件小事。
气氛陷入尴尬。
方时赶紧上前来劝,他到薄言面前:“好了薄言,未经他人苦就莫劝啊…你不应该说得这么难听。”
吉阳冰也在旁边叹气。
平日里他们偶尔也会有摩擦,人跟人相处哪儿有完全契合的,宗遂这个人脾气好,跟薄言挺互补。
每次有什么事情,都是宗遂去劝他。
但今天,宗遂没有再劝他,而是直接抓起了池冬槐的手,径直朝着反方向走。
他对她说。
“没关系,你放心去做,我会帮你善后。”
今天的训练看起来泡汤了。
吉阳冰叹了口气,往旁边一坐,方时一个人在这儿跟薄言周旋,拿出了自己毕生的大道理跟他说。
“我们几个爷们儿平时说话难听点没事,人小姑娘压力都大了…她也不容易,你看,网上那些消息她看了,都没说什么。”
“这心脏够强大了吧?”
“至于她妈妈那边,是有些麻烦,但肯定可以好好解决的嘛,咱们一起想想办法。”
“你别火气那么大啊!”
虽然薄言一直这样,暴脾气,根本不讲国际基本法地发火,他行事过于我行我素。
方时他们老是说,搞艺术创作的人是这样。
性格大众的人是没办法写歌的,极端和尖锐的人能产出更好的作品。
他们几个是理解,但对池冬槐来说…
这事…哎。
方时说着说着彻底没茬了,给吉阳冰使眼色去,吉阳冰肯定也没什么办法啊,无奈摊手。
结果往旁边随意搭手的时候,摸到了一个小方盒。
他往旁边一瞥,意外看到一个包装得很精美的礼物,上面贴着个标签纸,工工整整地写着【薄言收】。
这种东西,他们几个是不可能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