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当默认吧。
蒋晦默默擦掉脸上的茶叶渣滓,把帕子慢条斯理叠好。
“去长安,大理寺会介入,你依旧据实就行,本世子真非苟祟之人,也没有让你窜口供为我父王洗罪的意思,毕竟以你所言,你怀疑那把刀是真凶有意为之留下栽赃我父王,不然就太明显了,又肯留你母女活口,多少还是有点余地。”
“未有定论,你我都是冷静理智之人,那就坐下来好好谈。”
“我要的,只是你不要因为没有定论的仇怨蒙了心,一心要指认我父王,大家都坦荡做人。。。。。”
言似卿其实也是这般想法,否则最早在雁城看到对方出现,也不会以回避为主,宴王当年势大远超如今,是妥妥的储君之选,君主也极为倚重,下面堂弟们一大群,任何新生皇子都不可能威胁他的地位。
根本不必参与皇子夭折之事。
“殿下肯信我?”言似卿有点好奇了。
左右也吃完了,谈完了,她也不好跟一个彼此两家有恩怨嫌疑的外男独处一室太久,正要离开。
蒋晦:“本世子昨晚翻来覆去想了下,若没有本世子介入,你没办法对付林家,那以前提前安排给你女儿他们走的水路一定会避开林家势力,也会避开与何之宏交好的一些地方官员管制之地,细看海域堪舆图,按目的往西域走,能走的也只有燕子峡水路。”
“但也有可能,你要把人往塞外送,那就是从水路转陆路,走漠北。”
“二选一。”
“不过容我提醒,若是燕子峡水路,那边驻地水师长官背后可未知是我哪位王叔麾下,也许是祈王,也许是别的。。。。。若是他们飞鸽传书来得及,情报洞察也够准,为了辖制你,从那边拿下你的女儿也有可能。”
“既然你我现在是一个阵营的,如果你想让我帮你,我也绝不会拒绝。”
世子殿下多虚伪啊,前嘴刚说的彼此坦诚,后嘴也不提要挟,而是进一步要冠以恩情。
第二次恩情。
既要且要还要。
依旧故意要她软软求他。。。。。
他就没打算放过逐步沈氏一族人,他也不信她,必须要有绝对的软肋沈昭昭在手才行。
也对,这才是宴王世子。
他提到的朝廷调度跟党派归属也是她一介商贾不能确定的内情。
言似卿顿时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