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还各自安稳和谐一同进餐的画面好像已成梦幻,此刻近乎死寂。
但她在剑锋下,很快继续说:“灭我言氏自然不是什么大事,已经压下了,其实您找我去长安,也不是为了我言氏灭门的事,反而可能跟我父亲被暗杀的幕后机密有关,起码诸多嫌疑都堆在您父王身上,这比言氏灭门更厉害得多。”
臣子亡族至多是凶案,累及君权宫闱既是天家事。
意义不一般。
“您试探的,也是我知不知情。”
至于到底是谁杀的,怎么杀的,言氏举家到底死了多少人,活了谁,这本身并不重要。
蒋晦没料到她还敢再说这些。。。。。
“其实杀了你,才是最优之选,毕竟也有前面那些人出手在前,栽赃过去就是了。”
“你真就不怕?还是以为已经把你女儿他们送走了,就无惧自身生死,有恃无恐。”
言似卿:“您的剑锋,一直斜侧往下,除非我自己撞剑,否则您非真心杀我。”
他不装,她也不装了。
蒋晦静默,后手腕一转,剑铿锵入鞘。
她,不该埋没在商贾之事中。
该有更广博的天地。
沈家配不上她。
可这话他没说出口,对方也未必乐意听。
言似卿也微微松一口,抬手握住了茶杯,轻抿一口。
“少夫人确实厉害,博学广知,临危不乱。”
“佩服。”
“你说对了一件事,我确实不知当年内情,但为人子,也算笃定我父王还算光明磊落,非那等灭良官满门的狗祟残狞之辈。”
言似卿:“为人子女,理当如此,民女理解。”
蒋晦:“不过你也说错了另一件事——既我带你去长安,还真不是为了你父亲被杀的所谓秘密。而是因为有御史弹劾我父王为了强占人妻而灭人满门,切还视若珍宝,秘密圈禁多年。”
什么?
言似卿手里的茶杯重重落在桌子上。
茶水都翻湿了手指。
她瞪他。
强占人妻,光明磊落?
气氛倏然绷紧。。。。。再次剑拔弩张,或者说,更怪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