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晦目光扫过她的单薄裙布,也别开眼,一本正经:“言姑娘所言,也甚是。”
“所以,如果能有更好的功名利禄,可予你对抗今夜强权的压迫,让你有更多的权力人脉去保全自己,甚至别人,你为何不选?”
“明知道理而不为,难道不是一种懒惰吗?”
言似卿:“。。。。。”
她早提防对方用心了,猜测这人这番铺垫是为了进一步掌控自己,若是逼迫她,多多少少会有权衡跟反抗,但若以利益蛊惑,那她会更配合,更在他掌握中。
微低头,言似卿柔和了声调,“殿下,我只是一介平民,而且还是女子之身,您既知历史如此,人心如此,也一定知道我们女子的艰难,功名之路未曾有,便是一般的商贾经济,一般女子都会被指摘名声,前面那些事您也看见了,我一介寡妇,多为人挑剔,事事都得顾全所有,背后还有一大家子,并不如殿下您生来为男儿,能行千里路。”
她也算是真诚说理,一番解释,妄图示弱,好让对方放自己一马。
毕竟从前面窥见此人多少还算礼遇女子长辈,可见内在有教养,并非一般跋扈权贵,于是从这方面入手。
结果。
蒋晦:“你跟沈藏玉感情真好。”
语气忽然就冷了。
言似卿:“?”
这人怎么所言所思如此跳乱,让她摸不着头脑。
言似卿敛下眼色,“夫君确实待我很好,沈家上下尤其是祖母待我也好。”
蒋晦:“。。。。。”
闷了闷,亭子里安静了许多。
过了一会。
蒋晦:“他们对你好是他们的事,但你能遇到更多对你好的人,是你的本事。”
“言少夫人好像对自己的本事一无所知。”
言似卿忍了忍,觉得这人还不如开门见山强权压迫,省得这么乱七八糟胡说一通。
“殿下所言依旧甚是,民女以后会去接触更多的强大良善之人,广结好友。”
蒋晦觉得这人虽会做生意,但对别人说的话都那么中听,怎么到自己这,听着这么气人。
但也没什么可挑刺的地方,毕竟是自己开的头。
“你本就是非常出挑之人,往上看,另择栖梧木,必有远大前程。”
“也不必想以后,当前不就有绝佳的人选。”
他循循善诱,总算引出了最终目的,但言似卿听了后,表情反而僵住。
这种话,以往可不少人跟她说过。
目的都十分一致。
就图那点事儿。
包括林沉光这类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