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
真当无趣!
定定看了她几秒,嘴角下压,让人明确感觉到他的不悦,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瞧着她。
莫说旁人觉得不对劲,就是言似卿都察觉到了,以为自己不知哪里又惹到了这位公子哥儿,正暗自推敲着如何应对。
蒋晦忽挑眉,手抬起,在唇上吹了口哨。
在远处放风的骏马自己跑了过来,哒哒哒的,从他身边过,鬃毛都在飘扬,单手上马的年轻儿郎已娇烈在上,拉了马缰。
黄昏光下,蒋公子的目光难免扫过其他人,这些被看过的人,饶是县令大人都觉得自己是扎根于偏远小城不值一提的牲口。
这位香料公子还嫌弃自己身上有味儿似的,在骏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眼神都带着嫌弃,直接扫过。
只灼灼盯着唯一没被马儿疾奔而来的突兀吓到后退的倾色佳丽。
言似卿确实没被吓到,只是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那长得分外俊秀且好奇盯着自己的马儿。
马匹神骏,不似它的主人狰狞刺人,看她的目光带着温和亲善。
脑袋还凑过来了。
“夫人。。。”柳儿跟护卫担心,以为骏马要伤人,要拦着。
马上的主人俯身,长腿细腰折了角,长臂一伸,摁压拍抚了马儿,似知它无恶意,又不许它冒犯人。
“旺财,别动。”
旺财?
言似卿眉眼微动,似有翘起的笑意涟漪,一直看着她的蒋晦察觉到了这点涟漪,又见她很快又压抑住,涟漪淡于端庄静谧的一池秋水。
马儿脑袋是不动了,但这人也随之越发贴近了几分,一股强烈的气息难以忽视。
年轻儿郎,本就在哪都是昂扬的气派。
言似卿眼帘微微动,这次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这人却骤然冷冽唤她。
“夫人。”
她微侧目,几乎平视了俯身的对方。
蒋晦:“本公子觉得雁城之地只能安栖于燕雀,而你,应当在长安。”
雁城是什么地方,长安又是什么地方?
这世道能留给女子越地而迁的路子比燕雀还少。
也无非那点路子。
他这番意思不算明朗,又有点奇怪的昭然,旁人还在推敲,言似卿却觉得此人似乎一直在故意冒犯自己,又非阶上之人如林沉光一流的践踏。
若非下作调戏,就是指代当年自家几灭门之案。
他要自己去长安应对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