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县官,他正要发怒。
蒋晦比一般女子都白皙细致的皮肤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当我自长安出,是夫人此前联络的长安玉贵坊之人。”
“怎么,我不能来找夫人你吗?”
柳儿脸色大变。
何之宏发愣,下意识看向言似卿。
言似卿不语,只是静静看着蒋晦。
庭下坐落,小园假山,县衙的丫鬟端来了茶水,瞧见多了人,有些无措,但蒋晦这人的狰狞在此刻冒凸刺人。
抬手,先一步握住了两个茶杯,踱步上前,近一步两步。
“交易之期已近,夫人这边不似从前周到提前知会货已到,显然逾期,那就是出事了。”
“细算起来,是我打扰夫人你了。”
“毕竟若我不来,夫人可能还在想法子囫囵彼此的协议。。。。。”
“但你知道,我长安玉贵坊的主顾都是大人物,四方权贵,王亲贵胄,慢待不得,说好的香料到货既给这些贵人们送去,结果现在东西没了,我们如何跟这些贵人们交代?”
“他们可是抬抬手就能让人抄家灭族,夫人你就是因为忧虑这个,才如此大费周章,否则一船香料而已,虽价值不菲,但不至让夫人你如此费心。”
“所以,若蒋某人猜错了,就说明夫人心里另有牵挂,且认为我蒋某人来者不善,意图对夫人你不利?”
他递过一杯茶水。
两杯,本是主人家县太爷必有一杯,不论他在这场商业之争中选谁,他都是做主的,但现在蒋晦这猖狂的人物,自作主张,两杯都到了他手里。
他分配。
给谁,就是谁的。
但自打他提到长安玉贵坊,言似卿跟何之宏都忤逆不了他。
那不是一般的作坊。
是人脉关联朝廷权贵的大主顾,主家背后必然也是大权贵,否则撑不起如此买卖。
他们谁都得罪不起。
言似卿垂眸,伸手握住那杯茶水,蒋晦高了许多,瞧见这人的指尖距离自己的手指有微末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