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寂静的深夜,没有了积雪的掩映,声音真的很清晰。
童安鱼抱住胃,不想让它再出声破坏气氛。
她下课就跑来取快递,然后又撞上林淮叙的私事,搭讪至今,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而冻得要死,咳的肺疼,丝毫不觉得有气氛的林淮叙眼睛一垂,看向她身上穿的加拿大鹅,以及e雪地靴,问:“路边摊煎饼果子吃吗?”
他需要让她知道,单看一张脸是很肤浅的,更何况这张脸刚被打了,嗓子也跟破锣似的。
童安鱼的消费水平和他以前的圈子差不多,他很清楚那过的是什么生活。
和现在的他在一起,不会有高档餐厅,度假享乐,以及动辄上万的节日礼物和浪漫惊喜。
看到她饿了,他只能带她去路边摊吃煎饼果子,因为便宜,高热量,管饱。
这是他最近一两个月吃的最多的东西,不到十块钱,就可以吃的很饱,足以维持很长时间的脑力劳动。
“多放辣椒和香菜,不要泡菜不要葱,是校内家属区的那家吧,那我还要加包金针菇,抹点腐乳。”童安鱼一口气说完。
“。。。。。。”
林淮叙再一次沉默无言。
大概过了半分钟,他哑着嗓子问:“什么家属区?”
他都是在地铁口附近买。
“这都不知道,你对T大的开发还不足1%。”童安鱼说。
不过细想也好理解,林淮叙这么孤僻,自己班的活动都不参与,更不用说跟学长学姐互通有无了,这种口口相传的美食,全靠熟人介绍。
“刚好我也很久没吃了,学。。。。。。小童带你去!”童安鱼抻着袖子,把手从里面伸出来,不由分说握住了林淮叙冰凉干裂的手背。
湿暖一触而至,又逐渐被夜风带走,可攥握的触感是实实在在的。
她摘掉耳包很久了,现在睫毛上也挂了霜,鼻头是红的,手上的温度也被他带走。
但煎饼果子就像个热络的期望,在不远处灼灼燃着,蹚出一条无风的街道,让人的眼睛冷不下来。
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预期,或许是嗓子哑得太厉害了,林淮叙说不出一句浇灭这热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