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童安鱼第一次握陌生男人的手,他手指骨感修长,血管痕迹很清晰,掌纹的几道线也整齐,体温要比她高一些,可能是打斗太激烈了。
但她却没时间悸动,因为湿巾很快被血打透了,红色蛰得她眼睛酸。
她擦着他的手掌,一遍遍抹过掌纹,好不容易才将伤口擦出来。
两厘米长的口子,不知道有多深,还在往外渗血,但灰似乎是擦干净了。
童安鱼把所有湿巾都擦完了,最后剩一张给他按压在掌心止血,希望管用,她手头只有这些了。
“好了吗?”林淮叙瞥她,在把最后一张湿巾塞给他后,她已经将手停在他掌心很久了。
他只要握起手指,就能包裹住她的小拳头。
童安鱼将手抽回来,看到他手腕上浅白的指痕转瞬即逝。
林淮叙握着湿巾要走。
周围有人对童安鱼说:“小姑娘,你们可能得去一趟派出所做笔录,毕竟我们都不是当事人,他醉酒伤人肯定要负责的。”
“好,那我们——”
“不用提我。”林淮叙撂下一句。
“为什么?”童安鱼问。
“没时间。”他这次没停,直接让过人群,离开胡同走了。
当凌晨两点做完笔录,发现宿舍全关,且明天还有双学位课程时,童安鱼才知道林淮叙多么有先见之明。
好在童安鱼零花钱多,在学校附近订了间还有空房的五星酒店。
仔细洗了澡,一起躺在床上,朱晏仍心有余悸:“今夜真是太惊险了,我还以为咱俩肯定要进医院。”
“嗯。”童安鱼现在回忆起那幕都冒冷汗,她的的确确是死里逃生。
朱晏:“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学校?但学校肯定会特别严肃,一个两个找咱俩谈话,然后在全校范围内进行安全教育。”
“那是应该的吧,这附近很多学生来吃饭,那个胡同肯定是隐患。”
“可是学校知道父母也就知道了,我怕他们担心啊,尤其我爸妈都在小县城,说不定还要来看我,费时费力的。”
“也是。”童安鱼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跟父母说。
她爸司湛是司氏集团创始人,她妈童淼是三甲医院院长,还有她雌雄莫辨貌美如花的亲哥司煦,现在在宾大读MBA,且沉迷泰拳。
全家都比较溺爱她,要是听说这事,估计会直接派保镖来。
夸张倒是其次,主要是不自由。
“唉,我再也不说林淮叙孤僻了,多亏他在附近做家教,多亏他没有冷眼旁观,其实他这人只是不合群,但本性很好,长得又帅。”朱晏惭愧。
童安鱼无比赞同地点头,然后突然转过头来,定定看着朱晏:“你说他新生奖学金会被取消?”
朱晏眨眨眼睛,迟疑道:“要不。。。。。。我找他们导员聊聊,其实他只是外出做家教,而且还见义勇为了。”
童安鱼收回目光,滋溜滑进被窝里,小声说:“找他们导员管用吗?喔好像是你直系学长对吧,那你如果非要管他这事,我尊重你的决定。”
朱晏:“。。。。。。”
刚刚是哪位大小姐给我提的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