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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八五章 旨意二合一(第2页)

“……此番之事,乃王绪奸谋挑动之故,令我大晋兵马相残。然终究是误会,此番消除,也算是万幸之事。相关各方,皆无过错。虽则京口战事导致流血之事,桓谦等万余将士无端送命,但朝廷上下认为,此事不宜追究,当就此消弭。东府军将士亦有死伤,双方皆有损耗,便可一笔勾销。死伤兵马,朝廷一体抚恤处置,互不追责。但东府军驻守徐州,京口乃京城门户之地,向来为中军驻守之所。故东府军当择日撤离京口,移交防务之事。望李徽等即刻率军撤离京口,以免朝中纷乱,众口烁烁,言东府军欲借京口攻京城,乃至人心惶惶,不得安宁。李徽乃公忠体国之臣,自明白其中之意,必不会拒绝。”

“……我大晋近年来为弑君奸贼把持,这几年战乱不断,百姓困苦。今方有中兴安宁之状,朝廷上下,大晋万民都无比期盼能够休养生息恢复民生。李徽乃我大晋重臣,名望高隆,万民景仰。行事乃有王谢之风,向来为百姓所想,为朝廷上下所钦佩。朕相信李徽以及徐州上下,必会以朝廷大局为重,以大晋社稷为重,将此次误会消弭于无形,并迅速令局面恢复平静。倘能如此,则是朕之所望,民之所喜,令上下赞颂,高风亮节之举也。此旨!”

旨意宣读完毕,桓石生上前拱手,微笑道:“李刺史,圣旨已宣,李刺史应该也明白朝廷的意思了。这件事就是个误会,王绪这贼子暗中唆使庾冲所为,酿成了这场大祸。哎,着实是令人愤慨。好在陛下和楚王及时的查明了真相,不至于令事态恶化。朝廷和楚王已经不再追究此事,哎,敬祖也算是白死了,但却也不予追究了。我想李刺史当明白朝廷和楚王顾全大局的苦心。此番圣旨所言,不知你可同意?我也好将你的态度回复朝廷。”

李徽拱手道:“桓刺史,此番之事居然是奸人所为,我们都上了恶当了。既然真相已经水落石出,那还说什么?自然是遵旨而行。”

桓石生喜道:“这么说,李刺史同意撤离京口了么?”

李徽道:“京口非我所辖,我自是要撤离的,本来此战因误会而起,澄清之后自当撤军。不过,暂时兵马恐要逗留一段时日,因我兵马调动而来,又经历一场大战,将士们需要在

()此休整。天气严寒,近日恐又有雨雪侵袭,难以撤离。而且,京口城池毁损严重,城中房舍亦多有损毁,此乃我东府军造成的结果,自不可拍拍屁股走人。我拟修缮城池房舍,安顿好这里的百姓,运一些粮草物资前来赈济。待一切恢复之后,自当撤军。”

桓石生点头道:“李刺史所言甚是,天气严寒,理当等兵马休整好了再走。李刺史有始有终,还要修缮好城池房舍,安顿好百姓,真是令人钦佩。我定将李刺史所言如实禀报朝廷。”

李徽拱手道:“那便有劳了。对了,还有一事我必须说清楚。桓敬祖乃刚烈之人,那日战败之后,自跳北固山山崖而死,令人扼腕叹息。此事当时有其数百亲卫亲眼目睹,绝非虚言。这一点我必须说明,以免有人借此事挑拨,说桓敬祖乃我李徽所杀。我已然将桓敬祖的尸首用上等棺木收殓,摆放于甘露寺中,桓刺史来的正好,此番可护送其灵柩回去。另外,此战所俘兵马,我也会将他们放回去。以表我止息纷争,弥补误会之意。”

桓石生拱手道:“李刺史如此诚意,令人钦服。然则我可回禀陛下和楚王,此次事情可止于此了。”

当下李徽命人将桓谦棺木装车运来,桓石生扶棺痛哭一番,随即告辞离开。

桓石生离开之后,众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主公怎可答应撤军?好不容易攻下京口,怎轻易交还?”

“是啊。桓玄那厮明显是知道事情不妙,所以编了个理由罢了。这件事就是他背后谋划,却推卸责任给他人。怎可信他?”

“主公,我等该调集兵马,增兵京口,进攻京城,这一次可不能半途而废。”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的言语,李徽只摆手道:“不必多言,我意已决。”

众人一肚子窝囊气,一个个鼓着嘴巴心中憋闷。本以为此次进军将会直扑京城,没想到主公却又半途而废了。

“真不知主公心里在想什么?这么下去,何时能成大业?”

“是啊。主公到底是怎么想的?真是气死人了。”

将领们心中恼火,却也只能在心里嘀咕。李徽当然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这些年李徽早已习惯了此事。徐州上下从几年前就在讨论起兵做大事的事情,这样的论调李徽的耳朵早已听得起了老茧了。

但李徽一直坚持自己的步骤,因为他知道这件事绝非一时冲动便可为之。军事上或许有优势,但军事上的优势只能取得一时的成功。真正的成功需要一系列的天时地利人和,需要包括军事手段在内的一切水到渠成的手段来取得成功。李徽希望的是长久的安宁,而不是一时的得计,那只是昙花一现而已,并不能改变这个乱世的本质。

所以,如果要李徽来给出他们回答的话,那便是‘时机未到’四个字。

更别说,李徽已经看出来桓玄的以退为进的手段。桓玄利用司马德宗的圣旨作为道德上的制高点,释放庾冰柔处置相关责任人的手段看上去是示弱,其实是一种高明的策略。

一则撇清他在此事上的关系,让李徽无法针对桓玄的挑衅起兵针对他桓玄。有朝廷圣旨定性,便在道义上占据了制高点。

二则,司马德宗的圣旨便是一个陷阱。这已经不是李徽同不同意和桓玄和解的问题,而上升到了李徽遵不遵朝廷圣旨

的问题。李徽但凡不遵旨,那便是抗旨反叛的行为,则会被大做文章,大肆抹黑。李徽欲起兵行事,便失去了道德制高点和正当性。桓玄便可借此煽动上下人等,反而他成了维护大晋朝廷的一方,被他乘机攫取了道德制高点和民意。

至于归还京口的事情,很显然众将没有理解李徽的意思。李徽虽无继续进攻之意,虽有暂时化解矛盾之意,但他也没有任何要退出京口的打算。所谓的退出京口,不过是表面上的遵旨,重点是在李徽所说的兵马休整以及重修城池房舍赈济百姓这些事上。这些事可以做几个月,也可以做一年两年。做完了这些事,还可以有另外的理由留下。总之,在不抗旨的前提之下,用一些高大上的理由留下来,既达到了目的,又不会被抓住把柄。

此次占据京口,东府军势必要像一根楔子一样牢牢的钉在这里,不会后撤一步。而京口东府军的兵马,也势必成为桓玄的肉中之刺,让他昼夜难安。李徽要做的便是等待桓玄按捺不住的那一刻便可。

当然,此时此刻的东府军确实不具备全面行动的机会。关东的局势还在发展,李徽也不得不分心北顾。炮弹火器的生产补偿也需要时间。这都是一个综合考虑的问题,不可操之过急。

几名东府军亲卫押解着庾冲从城外进来,众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去。周澈抽出了兵刃,大踏步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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