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点声。”
“说两句怎么了?”
“你的寝室长没提醒你吗……”
“讨厌!”直到听不见那些声音了,祁鸟才放开南柯,忿忿说。
南柯揉着发红的手腕,垂眸不语。
祁鸟回头冷眼看她,片刻之后,面无表情抬头,仰望头顶的树荫。
南柯所在的寝室是特别的。
复学时,辅导员委婉地嘱咐南柯。
不用想着要和室友好好相处。
有什么事——即便是任何小事,也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辅导员。
大约是因为手上捏着一堆厚厚的病历,所以他没有说得敞亮,但南柯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是,让她们不要给他人添麻烦。
同样的话祁鸟应该也听过。
因为她们都一样,是确诊了重症心理疾病的学生。
抵达体育馆时,校队和体院的学生都还在训练。
南柯在换衣室门外等祁鸟,一个外联部的学姐路过,看见是她,惊讶地折返回来:“南柯,你也来了呀!”
“学姐好,我陪室友过来。”南柯看见她挎着相机,“今天部里有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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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学姐失望得抓了把头发,“你和白鲸那天去接机不是没接到人嘛,为了不耽搁日程,部长提议我们录像发过去,让那边先海选。这不,我还专程借了台相机。”
学姐拍拍笨重的相机包。
对上学姐求助的目光,南柯摇头:“我也不会,慕白鲸应该知道怎么用。”
“他跟着部长拉赞助去了。”学姐叹气,摆摆手道,“那我先忙去了,拜。”
南柯和学姐道完别,转头看见换好衣服的祁鸟靠在门边盯她。
祁鸟个子小小的,因为几乎不好好吃饭,瘦得接近脱相,穿着滑冰服站在那,像个小孩子。
“为什么你总和别人搭话。”祁鸟没好气。
“因为我参加了社团,”南柯边回答,边和她一前一后向冰场走,“如果你也想试试,可以请辅导员帮忙推荐。”
“我讨厌他们。”祁鸟拧眉。
祁鸟无差别地讨厌所有人。
其中大概也包括南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