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地上。”祁鸟保持手悬在半空的姿势,回头看南柯。
南柯深吸一口气:“里面的东西……”
“我不感兴趣,”祁鸟打断南柯,盯着她问,“晚上的大课,你要去上吗?”
南柯抿唇:“……嗯。”
“我帮你请假,”祁鸟不容置喙道,“南柯,你陪我去体育馆。”
这并不是什么抓到把柄的威胁,而是南柯和祁鸟之间经常发生的对话,答应也可,拒绝同样无所谓。
但电脑的冷光映在祁鸟的瞳仁里,那冷淡幽暗的色彩,让南柯莫名心慌。
谁叫祁鸟偏偏挑在现在问。
南柯就没看透过她在想什么。
“好。”五秒钟后,南柯勉强应下来,“你等我一会儿。”
祁鸟眼睛乍亮:“那你快点儿,等会儿帮我扎头发!”
快是快不起来的。
南柯身上满满的酒气,就算祁鸟不明白意味着什么,南柯也不想被多余的人闻到。
洗澡期间,卫生间门多次被大力拍响,南柯无视催促,洗漱好出去,看见祁鸟坐回电脑面前,紧皱眉头,视线仿佛要把屏幕里旋转的舞者盯穿。
“你不想陪我去。”祁鸟冷着脸说。
南柯没否认,从祁鸟桌角的收纳盒勾出几根皮筋,站到祁鸟背后:“你跟辅导员请假了么?”
祁鸟猛地举起手机,距离近得就差拍在南柯脸上。
南柯眯起眼睛,看见祁鸟跟辅导员发的消息——“祁鸟和南柯晚课请假,请辅导员批准,谢谢”。
辅导员已读不回。
“去体育馆之前,我想先去趟食堂。”南柯转开脸,拢着祁鸟的头发给她扎高高的丸子头。
祁鸟动了动脑袋,摸出半盒葡萄糖扔在键盘上:“给你。”
南柯:……
出门时,南柯把纸袋撕碎塞进垃圾桶,一起打包提在手上。
她们下楼正赶上旷的这节课下课,刚丢完垃圾,就在宿舍门口碰上了回来的同学。
走在前面的女生撞见她们,尴尬说了声“嗨”,南柯刚要张口,旋即被祁鸟快步拖走。
身后传来小声议论。
“她们又不来上课,辅导员不管吗?”
“嘘,小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