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一辈子在这里。”
“你是不想一辈子在这大牢,还是想一辈子跟朝梣在一起。”萧庭訚居高临下地睥睨她。
沈微渔仰起头,露出一截白玉脖颈,脆弱柔软,仿佛一只手便可折断的花枝。
萧庭訚眼眸微微一沉,冰冷的指尖松开几分力道。
“你想让我在哪里?”
“陛下。”
沈微渔这句话陛下很轻,却足以让萧庭訚听清楚。
他这段日子都没有从沈微渔嘴里听过“陛下”二字,指尖稍稍拢了拢,可面上仍然不近人情。
“你什么地方都不能去。”萧庭訚淡然道。
沈微渔知道他的性子,垂眸低声道:“那我能问问归月她们吗?”
“我还以为你会问朝梣。”
不知为何,沈微渔听出讥讽,抬眸斜瞥他一眼,又垂下眼帘心道,若她问起朝梣,岂不是又被他找理由折腾一番。
她心底这般想,说出的话却是别的意思。
“归月她们伺候我多年,自小家境贫穷,可眼下因我被牵连,实属寝食难安,还望陛下放她们。”
沈微渔垂眸,知道萧庭訚一直凝望她。
少顷。
沈微渔听到耳畔传来萧庭訚一句低沉的,“好。”
她尚未展露笑颜,萧庭訚便云淡风轻道:“你要朕放过你那两个婢女,那朕要你去做一件事。”
“何事?”沈微渔不知为何,心中涌入不安。
萧庭訚从织金衣袖拿出一青瓷药瓶,递到她的掌心道:“此药名为断肠,一旦服用,性命无保。”
沈微渔不敢接过,似乎能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果不其然,当听到萧庭訚冷漠地道:“你要让朝梣喝下此药。”
“两个婢女,换一个人命,岂不正好。”萧庭訚说得好像人命如草芥。
沈微渔心里一沉,血色褪去,无论做出如何抉择,都对两者不公。
因此萧庭訚是故意
而为,沈微渔心里如翻江倒海,乌睫颤抖,面上镇定自若道:“陛下这是逼我。”
萧庭訚:“朕不是逼你,而是命令你。”
一阵轰隆隆惊雷响起,沈微渔打了寒颤,眉梢微抬,眼底流露惊恐之色。
“你以为你是谁,朕乃天子,想让谁死,还需要你的意见吗?”萧庭訚扣住她的下颌,锁链声响起。
沈微渔似乎意识到什么,睁大双眸,想要逃走,却被他欺上。
不见天日地地牢,传来低喘之声,还有求饶惧怕之声。
沈微渔脚踝的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一双娇嫩的肤色和很快布满暧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