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除了一直照顾太后起居的嬷嬷外,你们都不必入内伺候。”
人越多就越杂。
继而,苏皎又让人将屋内的艾草换了新的来,仔细问了嬷嬷这几日太后的情况后,才坐在了桌案前。
太后的时疫来的突然,必然是谢鹤与云缈在背后用的计。
可层层筛查的深宫,什么能使尊贵的太后先染上时疫?
“太后病前,没有旁人染上时疫吗?”
“没有。”
嬷嬷答的很快。
“再想。”
染上时疫的可能,无非是病人已经穿过的衣物,用过的东西,可这些在太后身上都不可能发生。
嬷嬷仔细想了片刻。
“的确没有,那日太后娘娘见了您府中的婢女,便声称累着了要歇息,再醒来的时候浑身就起了高热。”
“见我婢女之前呢?”
苏皎再问。
“太后娘娘去了永宁殿……咦,倒还真有一桩怪事!”
“说。”
“娘娘去永宁殿出来的路上,被一个毛毛躁躁的婢女撞着了,那婢女身上都是血,手上还攥着一根尖细的银簪,撞上太后娘娘的时候,将她的手腕也割破了。”
“伤的深吗?”
苏皎眯起眼。
“不算深,却也割破了皮,回来上了药,娘娘便让奴婢传令出宫了。”
“那婢女呢?”
“当时就杖毙了。”
“婢女是哪个宫的?”
“这……奴婢却是不知。”
毕竟一个小宫女这般得罪太后,杖毙就杖毙了,谁还会管什么宫的。
苏皎立时站起身往桌案前去。
“研墨。”
她知道太后的时疫怎么得了的。
那宫女一定已经染了时疫,簪子划破了太后的手,将自己的血也染到了太后的伤口上,后来那宫女被杖毙,自然死无对证,谁也不会猜到这一步。
那宫女是宫中的,被云缈买通了?还是本身就四皇子府的婢女?
苏皎飞快写下一封信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