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渔在锦云庄挑好布匹,交了定金,她们隔日会派人送到家中。
随后她去了云仙铺子,准备买点糕点,恰好听到隔壁茶馆,有人议论纷纷说是当今皇帝生了一场大病,足足一个月都未上朝。
沈微渔乍然听到此话,面容的血色褪去,静静地伫立在原地,听到她们说,“前几日,皇帝才痊愈身体。”
恰在此时,沈微渔需要的糕点已经被装好。
她不想听到有关萧庭訚的消息,脚步飞快,匆匆忙忙回到家中,又想起乐儿,先去张婶子家中将乐儿抱回来。
张婶子见她神色匆匆忙忙,疑惑地问:“宁家小娘子,你怎么了?”
“无碍,多谢张婶子帮我照顾乐儿。”沈微渔勉强挤出笑容。
张婶子不是多事之人,也知道这位宁家小娘子,虽对外说是落难的商贾小姐,夫婿病逝,她早早当了寡,可这一身气度也不像是商贾出身。
沈微渔将乐儿抱回来后,闷闷不乐好几日,随后才想起她怕什么。
萧庭訚一个多月没找到自己,还生了场大病,想必不知道自己假死,那她有何怕。
她思来想去,怀疑忧心过重,不愿再想关于萧庭訚的事情。
倒是不知朝梣如今是否平安无事。
沈微渔叹气,望着院子的花花草草都露出尖尖的一角,不用多久,满院景丽,美不胜收。
也许是白日知道萧庭訚的消息。
沈微渔做了噩梦。
梦中她依旧还在玉阳宫,殿内万籁俱寂。
倏然,有谁用火折子点起蜡烛,一道黑影扭曲地被拉长,悄然无息靠近她的身边。
沈微渔后背发凉,霍然转身,却被来人扣住下颌,指腹用力,仿佛要卸掉她的下颌。
“你骗我。”
“你骗我。”
男人的喃喃低语在沈微渔耳边传来,一字一句仿佛在咬牙切齿,可到后面,“你骗我。”变得脆弱不安’
梦中的萧庭訚用力攥住她的下颌,又在顷刻间松开手,拢住她的腰肢。
他的下颌抵在沈微渔的肩膀,浓烈的龙涎香席卷沈微渔的神志。
她看不清萧庭訚的神色,却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一上一下,恐怖地透过布帛传给她。
浓烈的不安席卷沈微渔,内心刚冒出快逃,还在抱着她的萧庭訚,突然用力勒紧她的腰肢,不管不顾地拖着她往床榻走去。
“不!”沈微渔惊恐地睁大双眼。
但萧庭訚用力扼住她的皓腕,夹杂怨恨地道:“你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你杀死了我们的孩子!”还在喃喃低语的萧庭訚突然爆发地撕开她的衣襟,像个疯子般攀附在她的小腹,双目猩红。
“我根本没有你的孩子。”沈微渔不适地推开枕在自己小腹,想要倾听里面有没有孩子的萧庭訚。
可萧庭訚抬头,一头乌发如丝绸垂在两人之间,双目戾气加重。
沈微渔心头一惊,却见男人双手撑在床榻,缓缓往上挪,直至四目相对。